而現在想起,怎麼的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也是決定了,日後生了兒子,一定也要這麼教兒子,他老子受過的這些苦,怎麼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人受。
他在這裡都是摩拳擦掌的,都是想了不下於五百條,準備好生的教養自己的兒子,可是不要說兒子,他就連女人也都是沒有一個,還怎麼生兒子,怎麼生蛋?
想要讓他拉出一顆蛋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他撇了一下嘴,好像為自己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淚
他,好慘。
他在這裡愁的都是要抹眼淚,而凌澤已是到了自己家的門口。
「凌先生,到了。」
司機同凌淵說了一句,還以為凌澤這是睡著了,而這一路上,凌澤幾乎都是沒有睜開雙眼。
「我知道了。」
凌澤睜開了雙眼,眸中的精光一閃,哪還有什麼醉意,他身上只是有些淡淡的酒氣,卻是沒有醉。
那些低度數的酒,喝再多也不可能喝醉了人。
再是加之這一路之上,都是吹過了不少冷風,他已經清醒了不少。
打開了車門,他走了出來,當是外面的風吹過他的太陽穴之時,莫名的,他感覺生刺的的感覺,不是太過舒服。
咕嚕的一聲,他的肚子也是跟著叫了。
而他這也才是想起,他這從中午出去之時,就沒有吃過東西,水到是喝過了不少,可是再喝多的水,肚子卻仍然會餓。
他走到了門前,身後也是傳來車子開走的聲音。
「如果你給我留了飯,我就原諒你。」
他自言自語的,手指卻一直都是按在密碼之上,卻是一直沒有動過。
是在怕什麼,是在擔心什麼?
是怕失望,是擔心滿心的期待最後卻都是成了空。
終於的,他長抒出了一口氣,也是按了一下密碼。
卡的一聲,門開了,而從門縫那裡透出來的光線,卻是讓他的心不由的跟著鬆了,當然胸前窩著的那一團悶氣,也是跟著消失了。
伸手,他推開了門。
就像是那一日一樣,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都會有人給她留一盞燈,也會為他溫上一盞茶。
外面的秋風蕭瑟,風不時的卷著葉子飄落,終也是見著那一份的淒涼,而家中,這一盞暖黃的燈,終是成了照亮他心路中的那一份光明。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也是將那些涼風,都是關在了外面,此時之於凌澤而言,他的心尖唯暖。
灰色的牆面之上,少了那些照片,顯的到是乾淨了很多,也是少了一些詭異之感,之所以拆掉沐天晴的照片,說出來也不只是因為沐天恩。
最大的原因其實是他。
因為,他不願意承認。
他被嚇到了,直到了現在,那一雙眼睛冷幽幽的,似是控訴,也是挖苦。
他不想面對那樣的沐天晴,可是他也是無法放下,所以他將她藏在心底最遠的那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仍是與從前相同。
觸之,極疼。
沙發那裡,仍是有著一個人。
他走了過去,就見到沐天恩將自己的縮在一角,就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小狗一樣。
凌澤蹲下了身子,也是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之上。
這一瞬間,那一種無言的愧疚終是席捲了她。
宋元越有一句說錯了,這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願意得他秘得的病,疼他的受的疼,走他那一條必苦的路。
哪怕是死,也都是要和他死在一起,沒有逼迫,沒有後悔。
這樣的女人,這世上或許還有不少,可是他卻是只有一個沐天恩,傻的都是讓人無力的女人。
「對不起。」
他這一輩子說的對不起,似乎都是給了她。
他毀了她的胃,而後,也是要毀了她的命。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要這樣的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