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好大的臉!」剛剛一個照面,陸涵之被金大姑娘的目光看得摸不著頭腦,但聽得這話還是忍不住感嘆。
「可不是嘛!」晴芸郡主連連點頭,「當日二皇兄正好去金家拜訪,聽到這般不要臉的話,直接將人打了出去,只是之後,就再沒人往金家提親了。」
沒有子嗣在這個時候是一個大問題,身體不好,可能沒法生育子嗣的女孩子,婚姻就十分艱難了,當然,若是願意做繼室或者妾室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好端端的,誰願意卻做繼室或者妾室呢?而像陸家,是決不允許家中女兒做妾的。金家雖曾為商戶,但如今顯赫的金家,又是唯一的姑娘,想來寧可叫她招贅在家,也不會委屈了她。
此事雖叫人憤慨,但到底晴芸郡主和陸涵之與金雀巧都沒什麼交情,晴芸郡主提了一句,便想起了正事,「前些時候番邦進貢了許多東西,有些東西連我都從沒見過呢,皇祖母說要考考我們,叫我們研究研究是做什麼用的,答得好的有賞。我拿著研究了許久,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我相熟的人裡頭,就數陸姐姐聰明了,你替我看看,若得了賞算我們一起的!」
晴芸郡主這麼說,陸涵之也好奇起來,只見晴芸郡主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木盒,遞給陸涵之看。既是番邦進貢之物,陸涵之第一印象便是珍貴,那巴掌大的木盒子,用珍貴的香木製成,最上一面雕刻了精美的芙蓉花,陸涵之微微挑眉,「這是扶南國進貢之物?」
扶南國王室以芙蓉花為徽章,民間百姓也鍾愛芙蓉,通常會在器物上裝飾芙蓉花圖樣。扶南國在大楚南邊,兩國一向交好,常有使者往來,大楚百姓對扶南國的了解也多些。晴芸郡主並不意外陸涵之猜出這個來,點頭道:「是啊,去年扶南國國君過世,國中動亂了好一陣子,到如今,國內穩定了,便遣使來朝,帶來了不少稀罕物件。」
陸涵之點點頭,她對香料不大了解,湊近嗅了嗅,香木的氣息混雜了些奇怪的味道,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來,晴芸郡主已經在催她打開盒子了,「你打開看看,說是易南君偶然得到的方子做出來的,奈何東西還沒做出來,易南君就不在了,連扶南國君都不知這是做什麼的,只說大楚能人異士甚多,或許能知道用途。哦,易南君就是扶南國君不幸早逝的弟弟。」
兩國一向交好,但畢竟路途甚遠,對於扶南國內王位之爭,哪怕扶南國臣服於大楚,大楚知道也並不多,晴芸郡主能知道這位易南君,大約還是扶南國使臣提到過的緣故。陸涵之對南邊鄰國的王位之爭沒有太多的好奇,只點著頭打開木盒,不由眨了眨眼,手指長的細長小木棍,頂上圓乎乎的黑色小球,別管用料高了幾個檔次,這不就是火柴嗎?
「我和六皇弟都拿到了這個盒子,這做盒子的香木雖然難得吧,但使臣說這是為了進貢特意做的盒子,真正不同尋常的是裡頭的小木棍。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多回,也看不出是做什麼的,總不能拿來泡水喝吧!」晴芸郡主見陸涵之拿起一根火柴細看,不由在旁邊吐槽了一回,她貴為郡主,倒不圖那點賞賜,只是真輸給小了六歲的堂弟,難免以後都要被這些兄弟姐妹嘲笑。
「我若替郡主解決了這個難題,郡主將這個送我如何?」陸涵之擺弄著木盒子,她平日裡倒也用不上這個,但與人相處,尤其是跟尊貴的皇家人相處,還是別留下挾恩圖報的隱患好些。
「這有什麼?陸姐姐若是喜歡,我再同皇祖母討一些便是。」晴芸郡主研究了好幾天了,聽陸涵之這話越發好奇。陸涵之也沒賣關子,手中拿了一根火柴,合上蓋子,將火柴上的圓頭往盒子側面輕輕一擦,呼哧一聲,一簇火光亮起。不單是盯著陸涵之看的晴芸郡主,站在旁邊服侍的丫鬟也都驚嘆的張大了嘴。
「竟、竟是這樣!火摺子還能做成這樣麼?」點火的工具,晴芸郡主只知道火摺子,至於平民使用的火石她是沒見過的。
小小的火苗很快熄滅了,陸涵之丟掉手裡的火柴,將盒子放在桌上,道:「我也是偶然在一本雜記上看到的,也沒想到有人能做出來呢!」陸涵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