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又見秦妡怡幾乎是跟夫君同進同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鄭秀娥更加感到失落。
見到妻子愁眉不展,晚上留宿在大婦房裡的黃漢瞧出了端倪問道:
「秀娥為何不開心?有什麼心事不要憋在心裡?你我之間沒有任何不能言之事。」
「夫君,妾身也要如妡怡妹妹那般幫著您做事,每天見您都是和妡怡出雙入對,妾身羨慕不已呢!」
濃濃的老陳醋的味道啊!有時屬於自己的女人多了也是一種負擔。
黃漢笑道:「我是跟妡怡一起出門,可是根本沒有在一起做事,她是去女兵營訓練新兵。如果你也想去也行啊!可是你一雙小腳恐怕跑不快吧!」
他說著伸手捉住鄭秀娥往被窩裡縮的芊芊玉足把玩起來,貌似鄭秀娥對此特別敏感頓時就軟了,接下來……
良久,臉上紅潮未消鼻尖上還有汗珠的鄭秀娥像一隻小貓撒嬌道:「夫君,妾身想著為您分憂,您能不能安排些大事給妾身做?」
「我把這個家都交給你了,這難道不是大事啊?況且術有專攻,妡怡適合做一員虎將,你和楚楚當然是文臣。」
「家裡真的沒什麼事,有柔兒、添香她們管著基本上用不著妾身過問,妾身這些天閒得發慌呢。」
「閒?這怎麼可以?年紀輕輕正是學習、工作的最佳時機怎麼能夠讓時光白白流走?明天夫君就教給你和楚楚一種新的繪畫方法,讓柔兒和添香幾個有繪畫基礎的也來學習。」
鄭秀娥對自己的繪畫技藝還是蠻自信,她也知道夫君是個很奇怪的人,居然不太會用毛筆,連毛筆字都寫得歪歪扭扭,更加談不上會水墨畫。
她眨巴眨巴美眸笑問道:「夫君,您確認不是跟著妾身學畫,而是教妾身繪畫?咯咯……」
美人說不下去了,因為黃漢在往她要緊處摸,接下來又是一番雲雨……
黃漢自然是準備傳授鄭秀娥和楚楚幾個繪畫的基礎素描,他前世學過,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畫圖而已,沒有深入,技藝水平停留在僅僅能夠畫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而已。
第二天黃漢果然沒有一大早出門,讓已經習慣和夫君結伴同行的秦妡怡自己先走了。
黃漢準備好了幾種鉛筆、炭筆和白紙,一邊畫一邊開口道:「這個手法是繪畫的基礎,繪畫的骨骼,也是最節制、最需要理智來協助的藝術。」
他在鄭秀娥、楚楚和添香、紅袖、柔兒等等六個侍俾的注視下畫了一隻雞蛋,這種繪畫手段截然不同,如果讓鄭秀娥畫雞蛋,她未免要笑出聲,中國畫中的雞蛋就是個圈而已。
而黃漢這個雞蛋足畫了小半個時辰,完成後八個少女都驚呆了,那個雞蛋仿佛會從紙上掉下來。
鄭秀娥驚嘆不已,道:「夫君,您是如何做到的?這是個什麼畫法呀?」
黃漢得意道:「諸位才女,本士子的畫藝如何,你們想不想學?我能不能當得你們的師傅?」
楚楚立刻拍馬屁道:「師傅了不起,師傅偉大,弟子想學,求師傅賜教。」
黃漢立刻不正經了,把楚楚拉到懷裡給了她一個熊抱,以示嘉獎。
鄭秀娥還在拿著黃漢畫的雞蛋在端詳、在琢磨一臉不可置信。
黃漢道:「秀娥,這種畫法叫做素描,乃是弗朗機人的繪畫方法,這僅僅是基礎而已,算不了什麼,如果是一個技藝成熟的畫師,他能夠把人畫得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鄭秀娥已經被完全吸引了,她問道:「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繪畫技藝?也不知妾身是否學得會。」
「以我這個師傅擁有弟子三五千的閱歷,鄭秀娥同學一定能夠成為一代繪畫大師,楚楚同學性子浮躁一些恐怕僅僅能夠畫虎不類犬而已,添香同學大有可能成為高手……」
楚楚不樂意了,撒嬌道:「老爺,奴家做事可認真了,以前學曲兒、歌舞之時奴家都是力拔頭籌呢!」
黃漢笑道:「我其實是隨意猜測而已,當不得真,況且乞丐命還會因為肯下死力氣幹活而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