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哈托中心廣場一帶今日發生激烈槍戰,槍戰蔓延了十四條街道,並在紐哈爾大道大規模爆發。該次槍戰共有八十六人死亡,二百餘人死亡,堪稱是薩哈托最近十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街頭槍戰。目前還無法確認槍戰雙方的身份,初步預計很可能是黑幫爭奪地盤導致……」
啪。
雷諾關掉電視。
薩哈托邊郊的一間小旅館裡,十個人坐在一起。
「嘿,別那麼看著我。我只殺了二十多個,都是追殺卡梅拉的那些人,其他的是那些人殺的。」泰柯斯攤手說:「我這是為民除害。」
「問題不在這兒,泰柯斯。這次動靜太大了,我們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很麻煩。」莫迪說。
「這可不是我的錯。」泰柯斯指指卡梅拉:「是她惹的麻煩。」
卡梅拉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低下頭說:「我只是想為大家多賺些錢,四台常規發動機可不便宜,就算我能砍價也得有足夠的資本。」
「算了,卡梅拉也只是想把事做好。」這個時候雷諾並沒有教訓卡梅拉,反而安慰她,這讓卡梅拉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現在的關鍵是那姑娘,我們把她怎麼辦?」克萊爾指指隔壁房間問。
雷諾頭痛的抓了抓頭皮。
自由之心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偏偏就是沒有可以讓人失憶的。
「我看還是殺了她比較簡單。」泰柯斯大大咧咧說。
雷諾搖頭:「我們殺人,但我們不喪心病狂,那女孩是無辜的,我們不能那樣做。」
「就知道你不會同意,那我們該怎麼做?放了她?」泰柯斯問:「問題是誰能保證她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
「讓瑪莎聽一下她的心聲怎麼樣?」娜娃問。
雷諾搖頭:「這沒什麼用。人的心理是會隨著周邊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的。就算現在我們用種種方法讓她同意不出賣我們,一旦我們放她自由,在新的環境下,在一些人的誘惑引導下,她很可能就會改變主意。這與她是否撒謊無關,就算再真誠的人也不妨礙他自相矛盾。」
病毒表示贊同:「泰柯斯每次說戒菸時都是真誠的,可他放棄時也是真誠的。」
「嘿,小子,再敢說我,我就揍扁你!」泰柯斯惡狠狠地說。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關著她?」王一樂怪叫道。
「老實說,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等我們攻下研究所,拿走聖物後,隨便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了。」諾拉說。
「哦,見鬼!」所有人一起呻吟出聲。
多了這麼一個累贅,大家後面的行動可就麻煩了。
作為這件事的唯一受益方,泰柯斯或許是最不介意的:「一個人換一支槍,我覺得還是蠻合適的。」
他無恥的笑,引來所有人的白眼。
「瑪莎,去了解一下那姑娘的來歷。既然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了,那不管怎麼說,總得了解一下。」
瑪莎嘻嘻笑著推開隔壁房門。
棕發少女正坐床上,抱著膝蓋不知在想什麼。
看到瑪莎進來,象只受驚的兔子般跳起來,向牆角縮去。
然後大概是意識到進來的是個年紀比她還小,看起來比她還瘦弱的小姑娘,少女的腰又挺得直了些。
她瞪著瑪莎看,仿佛在說我不怕你。
瑪莎關上門,在少女的面前坐下。
她說:「你的名字。」
少女猶豫了一下,說:「勞拉·克麗爾。」
「伊麗莎白·勞爾。你父親的名字?」
少女的眼神直了起來:「我說我叫勞拉·克麗爾。」
「我聽見了,伊麗莎白·勞爾!」瑪莎毫不在意的回答:「你父親叫伯特·勞爾?他是幹什麼的……金盾集團天河分部的執行官?還是個大人物。從那車和保鏢就該想到的,你們來酒店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