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靈潮湧動的速度超乎了顏凱等人的想像,就當顏凱和秦皇談話的當口,狂風涌動,天空中的雲被吹了過來,層疊的雲聚集在了裂天城的上空。
人們能夠明顯地感受到空氣中的靈氣含量在上升,不光如此,一縷縷薄霧開始出現。
這些霧很微弱,只有遙望遠處的時候才能發現它們的存在。
裂天城的人很驚喜,空氣中靈氣含量的增加無疑是一件有利於修煉的喜事,而且聽說中域的天地道則缺失,等修為到了嬰變大圓滿時只要去那裡就很容易能夠突破困擾了東域萬年的桎梏,成仙可期了起來。
各勢力的使者大部分還在東域實時通報著他們的所見所聞,要想確實封魔陣有瑕的消息。他們無法決定,也不能決定,他們只是作為一個通報者,對於空氣中靈氣含量的上升他們只覺得是封魔大陣的加強罷了。
因為眾所周知,靈潮便是封魔陣的能量之源和最後一重封印。
天空中開始絲絲縷縷地下起了雨,晶瑩色的,是水汽與液體靈氣的混合體。人們紛紛拿出鍋碗瓢盆,甚至是張開嘴,接受這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這靈雨的功效甚至能夠比擬市場上的中品洗髓液!後者可是一般人家攢幾個月靈錢才能買到的存在。
唯獨感受到這場雨的冰冷的,或許也只有秦皇和顏凱了。
對秦皇,顏凱是百分之百信任的,雖然他也感覺那番滲透的理論總有那麼一點太過離奇,但植物這種在這個世界不知生存了多少年的自然界強者都會被質壁分離現象影響,一旦土地的濃郁過高就會質壁分離而死,何況是修士們的封魔陣。
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接近真理,接近本源,接近道,而這種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
「我們不能把理論說給他們聽嗎,他們再實地地去看一看,肯定會信的,這又不是在過家家。」顏凱開口道。
「孩子,你還小,不明白大人的世界,這裡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灰與黑色是這個世界的主要基調,十個真話中夾雜著一句假話是非常常見的,你若是信了,那唯一的假話就會要了你的命。
各大勢力深諳這個道理。大陸安危?你覺得他們要是真的顧及這個他們還會遠離東域,一個個安安穩穩地坐扎在中域嗎?一群自掃門前雪,目光淺薄的人。」秦皇目光看著遠處,嘆息著搖頭。
「人心不古啊,九大家族已經成了自相矛盾自相防備的九個獨立體,恐怕不等魔族攻來,中域自己就要先大亂一番。
不過朕也是這樣的人,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同意那個中域勢力不可干擾東域的條約,說到底還是朕怕了啊,怕被八大家族聯合針對,怕這萬年的祖業毀於朕的手上。。」秦皇自嘲地一笑。
顏凱默默地聽著,很自覺地沒有開口說什麼。
「當年對待你父親那件事的時候也是,要不然現在你就是成長在顏家和秦家雙重培養之下的大陸最頂級天才,也不用經歷那麼多殘酷的經歷。」
顏凱看著秦皇開口道:「年少時還是多經歷一些好,這樣才能知道自己的渺小和世界的偉大,而且……我有著承載大陸第一天才的信心。」
看到顏凱自信的笑容,秦皇突然沒有再說話了,這個剛剛邁過少年進入到青年的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奇,這並不在於他的際遇,際遇他也有,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成為秦皇。
真正讓秦皇對這個名義上「棄子」的青年感到驚的是他的心。在如此年紀就有一顆分明的心,這在年輕一代中是極罕見的,那些天才,他們的心多被實力和四周人的奉承所捧的老高,高出了他們的體腔,然後踏入死亡或是一蹶不振。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只是快離開這個世界了,突然想為這片大陸做點什麼。」秦皇忽然一笑。威嚴的他笑起來如同千尺巨峰開遍群花,萬丈懸崖松柳抽芽。
顏凱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追問:「離開?秦叔你…快飛升了?」
顏凱忽然想到秦皇早已經是大乘之體,一旦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