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縣第一糧庫內,糧庫的主任、副主任們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市長柳擎宇他們要過來倉庫進行視察的事情。
此刻,糧庫的主任李睿哲臉色異常難看,看著周圍的幾名副主任們:「各位,我剛剛得到確鑿的內部消息,市長柳擎宇在第一糧庫已經視察完畢,糧庫主管包黑心等人已經被就地免職,並且市紀委將會跟進做進一步的調查,估計吃牢飯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現在,柳市長以及咱們縣裡的所有領導們正在乘坐大巴車往我們第一糧庫的方向趕過來,大家說說吧,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說話之間,李睿哲的臉色已經帶上了幾分焦慮。
此刻,不僅李睿哲神情焦慮,其他幾個副主任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多人也全都感覺到腿腳有些發軟,他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有些麻煩了。
「李主任,要不我們把那些出入庫的賬冊全都給燒了吧,只要把賬冊一燒,柳市長和縣領導們就算是來了,也找不到我們任何把柄了,頂多也就是給我們一個管理不善的罪名,大不了也就是就地免職。」一名副主任臉色猙獰著說道。
「是啊,李主任,都這個時候了,要麼就是魚死,要麼就是網破,我們必須得掙扎掙扎了,如果真的讓柳市長到達現場直接進行檢查,我們這些人全都要完蛋了,這些年來,我們做的違法之事可是不少啊。」另外一名副主任在旁邊幫腔道。
李睿哲沒有表態,臉色陰沉著,他還在猶豫著,雖然燒毀賬本容易,但是,一旦賬本燒毀了,那麼他自己的仕途之路也將會全部燒毀,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仕途晉升的任何機會了,而糧食局局長和主管副縣長在自己拿著從第一糧庫貪污所得來的大量贓款的賄賂下,都已經答應了自己要提拔自己去做糧食局副局長的,而且這個計劃在很有可能在今年年底之前就要實施了,因為有一個副局長馬上就到到點退休了。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李睿哲的臉上,大家都知道,到了現在需要拿主意的時候,還是李睿哲這個一把手才能真正的起到作用,其他人的意見只能作為參考。
李睿哲沉吟了足足有三四分鐘的功夫,旁邊的副主任煙都抽完一根了,李睿哲這才咬著牙說道:「沒有辦法,現在只能先圖自保了,先去把賬本燒了吧,不過不能只燒財務室那一個房間,要把相連的幾個房間也一起燒了,另外你們和消防隊的人溝通一下,讓他們在合適的時間內趕到。」
李睿哲最終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終於想明白了,如果自己保不住,一旦第一糧庫的內幕真的要曝光出來的話,那麼不僅自己危險,整個糧庫的班子全都危險,到時候可就徹底成了塌方式腐敗窩案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必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
兩害相權取其輕。
李睿哲話音落下,副主任們立刻打開會議上就想往外沖。
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些人剛剛衝出來,便看到會議室外面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站在外面等著他們了。
看到這些警察,不僅李睿哲呆住了,現場的那些副主任們也全都呆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警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糧庫的會議室外面,最關鍵的是,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啊,這些警察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們竟然沒有得到任何的通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李睿哲大腹便便的走到會議室外面,目光冷冷的看了對面的警察們一眼說道:「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到我們糧庫來做什麼。」
為首的一名警察淡淡的說道:「我們是嵐山市公安局經偵科的,我們是得到了柳市長的指示到你們第一糧庫前來負責維持持續的。」
「市經偵科的,你們是負責主抓經濟犯罪的,和我們糧庫有什麼關係。」李睿哲板著臉打著官腔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接到指示,暫時請幾位糧庫的主要領導呆在會議室內,並且把各位的通訊工具全都交出來,由我們暫時統一保管,其他後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