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傲氣不減。 對於他,梁健實在是有些笑不出來,索性也就不笑了,稍微扯了下嘴角,算是意思一下,口中則是淡淡回道:「歐陽老闆別來無恙啊!」
話音落下,旁邊的錢江柳卻忽然插嘴笑道:「我說你們今天怎麼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我可是個粗人,學不來你們這一套。」
王大仁跟著笑道:「其實,我也是個粗人。不過,我聽說,我們梁書記以前沒走政治這條路之前,可是個大才子,還喜歡寫詩呢。所以,我也就拿電視裡那一套,出來裝裝象,見笑見笑。」
梁健正疑惑這大仁是從哪裡聽來的他喜歡寫詩,忽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了梁健幾人的說話。
「梁書記喜歡寫詩?」這是一道細細柔柔的聲音,很年輕。
梁健聞聲看過去,是一個身穿紅色晚禮服的女子。雖然禮服色澤嬌艷,但妝容卻是清淡,這樣一濃一淡在身上,倒是也不矛盾,反而有種別樣的美。
歐陽轉過身介紹:「其實,梁書記你見過的,小雪。」
梁健愣了愣,想起那次錢江柳出面請梁健幫忙介紹歐陽與王大仁認識的酒宴上,歐陽是帶了一個名叫小雪的女子。只是,當初看到的小雪,因為並未太多留意,早就已經不記得容貌是怎麼樣了。但這氣質上,梁健可以肯定,那小雪和眼前這女子相差很大。當初的那個,青澀有若剛出校園的女孩子,雖然美貌,卻並無太多出彩的地方,甚至很多地方都透著些小家子氣,顯得有些禮數不足。用一個詞形容,或許就是花瓶。但今日的小雪,美貌之中,除了更顯一分成熟之外,還有一份自信之美。
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用在這個小雪身上,倒是也算合適了。只不過,對於美女,尤其是和歐陽,錢江柳他們有關的美女,已經吃過幾次虧的梁健,自然而然地在心底存了戒備。他微微一笑,說:「小雪姑娘變化很大,都認不出來了。」說完,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並不在她身上多停留。
這時,歐陽忽又說道:「其實,小雪是我的妹妹。」
梁健又愣了愣,當初歐陽和小雪在酒店門前下車時,那親昵模樣,可不像是兄妹關係。但疑惑歸疑惑,梁健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反駁什麼。何況,到底是真兄妹還是假兄妹,和他梁健又有什麼干係。於是,他笑了笑,沒說話。
可,歐陽似乎想讓這個小雪與梁健有什麼干係,看到梁健淡淡的表情後,目光轉向小雪,說道:「小雪,你不是最喜歡詩歌嗎,我們梁書記可是才子,你還不趁此機會好好討教討教?」
梁健心頭微微一動,看來今天這晚宴是鴻門宴無疑了。但,臉上樑健並未表現出來,依然平靜,看著歐陽說道:「這詩歌和詩並不一樣。何況,我自己也不過是門外漢,哪裡能教別人。歐陽老闆就不要再捧我了。」說完,錢江柳似乎想要上來幫腔,梁健可不想讓他們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忙搶先說道:「那邊的幾位是誰?王老闆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梁健看向王大仁。
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笑眯眯不說話的王大仁聽到這話,立馬就回到道:「看我,一看到我們梁書記一激動,連正事都忘了,梁書記快請,他們幾位今天可都是慕著梁書記的名而來的。」
梁健看了王大仁一眼,沒問他那幾位是慕了他的什麼名而來。另外幾位早就放下酒杯等著了,看到梁健他們聊完走過來,忙迎了過來。
王大仁一一介紹。第一個竟然是寧州人,也是位大老闆,以前是搞金融投資的,現在想弄點實業做做。第二個也不是別人,說起來,梁健還見過一次,但可能當時人多,沒記住臉。聽到王大仁介紹他的名字時,梁健倒是想了起來。
梁健開口說道:「你是永州日報的副主編吧?」
覃詠一聽,顯得很是激動:「沒想到,梁書記還記得我這麼個小卒子。」
「永州日報的副主編可算不得小卒子。」梁健淡淡說道。覃詠還想說話,但梁健並不想與他多聊,覃詠能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與錢江柳他們關係匪淺的。只是,梁健想不明白的是,以錢江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