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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調查的事很快過去了,在三季度的總結會上,黃福林特意把這事給提了出來,為陸漸紅更正了名聲,並說像陸漸紅這樣的好同志,是經得起紀委的調查的,也不怕紀委來調查,更歡迎紀委來調查,這樣才能顯現出我們的同志是廉潔自律的。
黃福林表面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人,但是一旦動了殺機,那將是致命的。有句話叫做:不惹事不等於怕事。黃福林就是這樣的人,首先,就是將陸漸紅被打那件事重新翻了出來,派出所長胡得貴全力配合,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將李飛拿下了。與此同時,他收集了王建雙包(和)養情(諧)婦、受賄的有力證據,將他拉下了馬。不過王建雙倒是個硬茬,並沒有拔出蘿蔔帶出泥,倒下的只有他一個人。
像王建雙這樣的小官員翻船實在是件小事,雖然在高河引起了小地震,但影響很快便過去了,可是在陸漸紅的心裡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讓他意識到官場的殘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有的時候並不是你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只不過是別人沒有動你而已。
黃福林什麼也沒有對他說,但是陸漸紅知道,王建雙對付自己是一個導火索,黃福林這麼做不僅僅是清除異已,更是在為自己掃平障礙,自己的身上已經深深烙上了黃福林的印記。此時的陸漸紅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工作的初衷,不再是意緒地享受工作的樂趣,在他工作的這段時間裡,他看到了不少社會的問題,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掌握大權,一定要好好地做一些實事。
十一月份,國家對開採型企業進行審核取締,高河鎮的三家輪窯廠按理也在取締之列,但考慮到這幾所輪窯廠對高河稅收所作出的貢獻,經過與縣政府協調,只取締沿主幹路在視線範圍內能見到的兩家。十一月中旬,沿路的第一、第二輪窯廠被爆破,高聳的煙囪隨著一聲巨響轟然坍塌。陸漸紅大姐夫劉得利所在的第三輪窯廠因為離主幹道有三公里,又有村莊遮擋,所以倖免於難,但儘管如此,劉得利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廠長趙長柱不務正業,這三窯被他搞得污煙瘴氣,如果不是精通業務的劉得利撐著,早就垮了。陸漸紅本來不知道這個情況,分管了工業之後才有所了解。三個輪窯廠中,其實一窯、二窯的管理都比三窯要好得多,效益也好,他有心想留下來,只是不能與國家的政策相違背,能把三窯留下已經是開了後門。鑑於三窯的情況,陸漸紅有了一套方案。
這一天,陸漸紅到了黃福林的辦公室,道:「黃書記,有件事我想向你匯報一下。」
「說。」黃福林扔了根煙給陸漸紅。
「一件事,分兩塊。」陸漸紅說得很直接,黃福林也很喜歡他這種雷厲風行的辦事作風。
「事情主要是三窯。裡面有兩個問題,第一,是關於三窯的廠長趙長柱的事,這個人有點工作經驗,不過這幾年辦窯廠賺了些錢,作風很敗壞,亂搞男女關係,而且賭博成性,不理廠事,我認為這樣的人已經不合適再繼續做一把手。第二,是關於三窯的產品問題。傳統的窯廠製品全是實心紅磚,對泥土的需求量很大。三窯周圍的那些水庫百分之三十都是取土坑。為了節約資源,國家已經明令禁止再燒實心磚。根據目前的情況,我的提議是改上空心磚生產線。」
黃福林道:「那你有什麼方案?」
「有兩套方案。第一種方案是換廠長,由三窯自行新上生產線。第二種方案是拍賣三窯。我個人傾向於第二種方案,三窯是集體企業,這幾年的效益不是很好,如果照老路那樣走下去,三窯的倒閉是儘早的事,到那個時候,財政上也是個負擔,不如未雨綢繆,直接把企業拍賣了。這樣不僅可以解決了企業法人變更的問題,更可以政企分開,讓企業主自由發揮,是好是壞是他們自己的事。財政一方面可以得到拍賣金,另一方面可以讓他們每年上交財政稅費,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