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我在甘嶺,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見個面。」經歷了這麼多,許智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現在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王朝集團受到了雙重的打擊,一方面當地政府執法部門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另一方面在市場上也受到了絕地阻擊,很多生意都一敗塗地,接連幾筆大生意的合作夥伴都選擇了迴避,再這麼下去,恐怕是撐不到年底了。
陸漸紅淡淡一笑,道:「好啊,明天晚上,君威大酒店,你訂房間。」
放下電話,陸漸紅冷冷一笑,暗暗道,就這麼算了,當我是爛泥捏的?
下了班,直奔住處而去。
安然的狀態不是太好,她很自責,基金會的本意是想幫助人,可是她再一次犯了識人不準的錯誤,如果不是運氣好,險些釀成比寶隆集團破產還要嚴重的後果,雖然事情已經大白,資金也追了回來,可是一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安然便一陣陣難過。
陸漸紅摟著安然,微笑著道:「別這樣子了,一切都過去了。」
安然靠在陸漸紅的懷裡,默然半晌道:「漸紅,我已經將基金會的錢全部捐給了別的基金會,光明基金會也解散了。」
陸漸紅怔了一怔,笑道:「安然,你可別嚇我,怎麼感覺你有最哀莫過心死的狀態呢?」
安然笑了笑,道:「沒有的事。漸紅,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安叔今天打來了電話,讓我儘管去美國一趟。」
陸漸紅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自己怎麼考慮的?」
安然道:「受金融危機的影響,全球的各大企業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安叔老了,他的子女都有自己的事業,也不想過多地去過問,他老人家是希望我能過去幫他的忙。」
陸漸紅不由道:「這個安中信都是挺大方的,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就這麼交給別人,他也不怕被捲走了?」
安然笑道:「我只是過去幫幫他而已。再說了,梁國忠那天不是也希望你能執掌梁氏企業嗎?」
陸漸紅笑著在安然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道:「你倒是會堵我。唉,去吧,只是你走了,我又一個人了。」
「一個人?你不是還有孟佳嗎,還有高蘭呢,怎麼會是一個人。我就是怕你不想我了。」安然的話里有些取笑的意思,可是眉宇間卻是令人大為心疼。
陸漸紅忍不住用嘴巴堵住了安然的話,幾分鐘後,兩人才分開來,各自大口喘息了半天,陸漸紅才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誰也無法取代的。」
陸漸紅倒沒有說謊,只是孟佳和高蘭在他心目中同樣不是別人所能代替的,安然笑了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陸漸紅問到了核心問題。
安然略有些黯然,道:「就這個周末。」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這麼急,簽證都辦好了?」
「已經在辦,有你這個省委副書記,手續簡便多了。」安然開了個玩笑以沖淡那種分別的愁思。
陸漸紅笑了笑,道:「那邊的環境不是太好,出入一定要小心,我讓克敵,不,讓小高給你安排個人做你的保鏢。」
安然失笑道:「好像美國是龍潭虎穴似的,不用了。」
「那可不行,一定要的,你過去就是富婆了,我可不想聽到有人打電話給我向我勒索贖金。」陸漸紅故意瞪大著眼睛。
兩人笑著爭執了一番,便聽到孟子玉敲著門道:「領導,關書記到了。」
陸漸紅鬆開安然,道:「我出去了。」
關陽春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陸漸紅出來,便站了起來,陸漸紅擺著手道:「老哥,別客氣,子玉,給我拿條煙。」
煙是上次老爺子來的時候帶過來的特供煙,關陽春不是菸鬼子,不過看到這代表著身份的香菸,不由笑道:「老弟,你讓我抽這個煙也太糟蹋了。」
陸漸紅哈哈笑道:「煙嘛,就是給人抽的,這條煙你拿去吧。」
關陽春笑著將煙向茶几邊上撥了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