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誤會了,我只是怕陸書記舟車勞頓,既然陸書記堅持下去,我們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喬會利也已經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妥,趕緊說出這番牽強附會的話來。
陸漸紅也不點破,掃了一眼略顯尷尬的喬會利,在略微展露了一下省委副書記的威嚴之後,陸漸紅淡淡道:「那就回去準備吧,哦,對了,岳局長留一下。」
「陸書記,那我先走了。」喬會利離開的時候,神色之間有點疑雲。
岳祥瑞坐著沒動,陸漸紅拿出從老爺子那順來的特供煙,扔了根過去,淡淡道:「岳局長在這個位置上多久了?」
岳祥瑞接過煙點上,心頭暗震,這特供煙不是一般人都搞得到的,這從側面也證明了陸漸紅不是一般人,便規規矩矩道:「四年半。」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這麼久,那對信訪工作應該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了。」
陸漸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神色,所以岳祥瑞也弄不明白陸漸紅是在誇他,還是在給自己設什麼套,不過估計後者居多,便道:「也談不上什麼方法,信訪的原因各不相同,只能見招拆招。」
陸漸紅又點了點頭,道:「那這件事你覺得該怎麼出招呢?」
果然是這樣。岳祥瑞心中暗叫了一聲,道:「陸書記,這件事主要還是看領導的定位,如果想得到德方的投資,那就要想法子做職工的工作,如果想穩定下來,很簡單,不接受投資即可。」
這倒是一個直白的方法,不過此時的陸漸紅顯然不想如此簡單的處理,如果既能得到投資,又能做通工人的思想工作,那豈非是兩全齊美?
所以陸漸紅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岳祥瑞搖頭道:「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陸漸紅也不多談什麼,把剛拆開頭的特供煙扔了過去,道:「下午看情況再說吧。」
岳祥瑞推辭了一番,終究將這包煙裝進了口袋。一包煙本身並不代表什麼,可是特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彰顯著物主的身份,畢竟不是誰都能抽得到特供煙的。
表示了感謝之後,岳祥瑞離開了市委。
下午兩點,兩輛車開出了省委,一輛是省委三號車,坐著陸漸紅和秘書孟子玉,副省長喬會利的車開在前面,喬會利和岳祥瑞坐在後排。
喬會利是杆老煙槍,岳祥瑞跟他配合多年,底細自然清楚得很,見喬會利摸包,趕緊拿出陸漸紅給他的特供煙來,遞過去一根。
「特供?」喬會利很識貨,笑道,「老岳,挺有能耐啊,特供都能搞得到。」
岳祥瑞汗顏道:「我哪有這能耐,上午陸書記給我的。」
喬會利的臉色略有些了變化,不過很淡,淡到不盯著他的臉根本無法看得出來。
「老岳,上午陸書記跟你聊了些什麼?」喬會利淡淡地道。
「也沒有什麼,還是那個信訪件。」
「就這樣?」喬會利微微笑了笑,道,「陸書記對你倒是挺好。」
聽了這句話,岳祥瑞不由呆了一下,喬會利有點會錯意了,難道他是在懷疑自己跟陸漸紅有什麼親密之處?
「我還能騙領導嗎?」
喬會利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岳祥瑞滿心不是滋味,陸漸紅啊,你這招挑撥離間可真的歹毒啊,不動聲色地便讓喬會利對自己有了感覺,可自己偏偏不能去解釋什麼,越描越黑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看了喬會利的側臉一眼,那臉上帶著些傲氣,岳祥瑞心中不免有點氣,他娘的,你不就是仗著有魯寒星撐腰嗎,得瑟個什麼啊。
車裡變得沉默起來,只有淡淡的音樂聲,一點隔閡不知不覺中二人的心中蔓延了開來。
兩個多小時後,車到了雙皇,在前面的路口,喬會利讓車減慢了速度等著,待陸漸紅的車過了來,請示他下一步的行動。
陸漸紅的指示讓他們有點摸不著頭腦,兵分兩路,他們兩個去市委直接找潘順利,陸漸紅本人則先到雙皇酒業去。吩咐完這些,陸漸紅向孟子玉道:「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