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況,陸漸紅和景珊雖然不能猜得那麼準確,但也大差不離,景珊知道,如果沒有陸漸紅做為後盾,她在江東則無所作為,而陸漸紅如果沒有一個借力點,以他之力與駱賓王斗也是吃力,所以他們不僅要在身體上緊密地聯成一體,更要在各個方面緊密配合。
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麼做的。此時此刻,已經搭成共識的二人正「緊密」地聯繫著,不過這個聯繫要時緊時松,至於政治上,自然也是要採取如此的作法,明目張胆地「團結」一來容易致人詬言,二來雖然各處都有爭鬥,但是和諧穩定是大前提,上面也不能任由下面搞各自的小團體爭來奪去,所以說,這個戰場的硝煙不能冒得太旺,只能在地底下悄悄實施。
駱賓王也沒有睡,雖然已經想通了兒子的事,但無論怎麼樣,他畢竟是省長將來省委一把手的兒子,坐了牢,他的臉上也沒有光彩,一方面他作為省級領導,保不住兒子,這說明了他的能力不足,另一方面,省部級領導的兒子居然犯了這樣的事,也證明了他管教無方。
老婆韓靜靜靜地看著駱賓王,默然把駱賓王杯子裡的茶葉倒掉,換上了白開水,道:「老駱,少抽點菸,這麼晚了,也別喝濃茶。」
駱賓王看了韓靜一眼,勉強地笑了笑,道:「韓靜,我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說話了?」
韓靜淡淡道:「我只是關心你的身體,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想歪了。」
駱賓王的手指顫抖了一下,道:「韓靜,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韓靜沒有說話,起身回了房,回答駱賓王的是一個輕輕的關門聲,看著合得很緊的門,駱賓王的臉抽搐了一下,黯然一嘆,將思緒轉到了今天的酒桌上。
陸漸紅今天所表現出來的豪情萬丈,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的性格。陸漸紅曾在俊嶺任過市長,不過駱賓王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當時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跟龍翔天搶奪「地盤」上,無暇去注意下面的一個市長,不過有一點他是記得的,那就是陸漸紅任俊嶺市市長期間,俊嶺的經濟發展確實很快,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證明了陸漸紅的能力。不過,駱賓王雖然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是也沒什麼太大度量,他忘不了陸漸紅還沒上任便與龍翔天聯成一氣,在兒子的問題上一點人情都不講。
人總是這樣,遇到事情第一個考慮的便是自己的感受,駱賓王沒有想過,作為龍翔天,他的女兒被撞了,又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駱賓王坐在沙發里沒怎麼動彈,夫妻反目,兒子入監,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自己就要成為江東省名副其實的發號施令者。
想到這裡,駱賓王的身體在沙發里挺了一挺,可是想到陸漸紅,那份欣慰感馬上便被一種羞惱所替代,羞惱之餘,駱賓王也在暗暗冷笑,陸漸紅,你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你仗以為靠的龍翔天馬上就要離開江東吧?
陸漸紅並沒有留在景珊的小院過夜,在臨走之前,他不得不問了龍飛跟她之間的事情,當然他問得很巧妙:「來江東這麼久,就沒有人追求你?」
問這句話的時候,戰事已息,陸漸紅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的。
景珊情知陸漸紅不可能留下來過夜,笑了笑道:「怎麼了?你吃醋?」
陸漸紅看了景珊一眼,道:「龍飛是我的好兄弟。」
景珊微微一愣,恍然道:「你說的是他啊。大家都誤會了。」
陸漸紅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道:「我想聽聽。」
景珊想了想,道:「我只跟龍飛在一起吃過一頓飯,而且還是他來找龍書記之後,我安排的一頓便飯,至於說他追求我,我也沒有辦法。」
陸漸紅道:「為了這件事,他們小倆口都鬧翻了,如果你對龍飛沒意思,你還是跟他說清楚得好。」
景珊苦笑了一聲道:「漸紅,原來我在你的心裡是這樣的女人。」
陸漸紅也覺得剛剛跟人家上過床,現在就說這種話確實令人寒心,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龍飛去追求一個幻影——倘若景珊真的會選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