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車牌吧?」陸漸紅淡淡道。
秦必林道:「是的,不過幾天前車子停在酒店門面,車牌被撬了。」
陸漸紅在張榮強那邊看過了拍下來的視頻,很清晰地看到這個車牌,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秦必林居然冒出這麼個話來,秦必林道:「這事我的秘書還讓區公安局去查了,可是一直沒有結果。」
陸漸紅喝了一口茶,道:「你或許還不知道,這個車牌的車昨天凌晨兩點左右曾經出現過,而且就在明朗會所門前。」
秦必林再次一呆,他吃驚的倒不是這個車牌的出現,而是陸漸紅是怎麼知道這個車牌出現的以及陸漸紅話中的含義。
陸漸紅這一晚有點難以入眠了,從秦必林那邊證實了一件事情,那晚在明朗會所面前出現的車根本不是秦必林的,而秦必林那一晚則是陪著兒子兒媳打了一夜的麻將。雖然秦必林的話有說謊的可能,但是秦必林不會這麼傻,因為只要認真地去核對,假的始終是可以識破的。這也證明了陸漸紅的判斷,秦必林只是一個被拉出來的擋箭牌。
陸漸紅的背後有點發冷,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有一便可以有二,韓青的嫌疑是最大的。那麼該如何應對韓青的挑釁行為呢?
陸漸紅並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通過聊天中得知,韓青重新踏入政界,對自己的要求還是很嚴的,並沒有什麼經濟問題,在這些方面,與陸漸紅相比,幾乎是無懈可擊,甚至於在陸漸紅還稍強一籌,因為他在女色方面更是清清白白。
對於這樣的對手,陸漸紅有種狗咬刺蝟的感覺,所以說,想在短期內實施打擊是不可能了,而他是市委常委、副市長,自己也不便於去插手,朱耀庭那邊也不足以令他能夠擔當此事。
將菸頭掐滅,陸漸紅搖了搖頭,走進了院子裡。
雨後的花花草草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這也有益於陸漸紅思維的徜徉,路燈下,蟲子在追逐嬉鬧,陸漸紅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有種啞然失笑的感覺,自己還是墜入了報復的怪圈。自己是市委書記,他韓青又能耍出什麼花樣兒來?兩件事沒有撼動自己,韓青肯定不會罷休,以他開弓沒有回頭箭的心態,肯定還會有所動作,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他動作,肯定會留下破綻,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真正的天衣無縫!
想通了這個關節,陸漸紅立即釋然,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整個人便輕鬆多了。
容榮一直站在窗前看著陸漸紅,這個年輕的領導給她的感覺很複雜,有的時候沉穩得像是一座山,而有的時候又顯得多愁善感,不過她還尊重他,因為她能感覺得到,他是一位好的領導,否則,她也不會同意來替他做保姆。
「容姐,還沒睡啊。」陸漸紅進客廳的時候,正好遇上從房間裡出來的她。
容榮笑了笑,道:「我不習慣早睡,剛剛在房裡看了一會兒書,眼睛有些累,就出來走走,陸書記,今晚喝什麼茶?」
陸漸紅居然側著頭想了想,道:「喝象山茶吧,有家鄉的味道。」
容榮對陸漸紅知道的很多,說到洪山的象山茶,居然說得頭頭是道,這讓陸漸紅很驚訝,容榮便笑了,說陸書記是政界翹楚,萬人學習之榜樣,你的一些先進事跡在網上流傳得太多了,只要會上網,都能看得到。
陸漸紅平時雖然也上網,但也僅限於看看新聞什麼的,倒是沒想到會這樣,聊了幾句,話題便轉到了這次首長調研方面,陸漸紅打著趣道:「容姐,你的看相水平還真的挺高,說沒有近憂,還真是沒有。」
提到這個,容榮道:「陸書記,我道行不深,僅知皮毛,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請我的那位大師朋友來幫你看一看。」
陸漸紅笑道:「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你,信這個嗎?」
容榮道:「其實中國有很多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用現代科學是無法解釋的,便一古腦兒地歸劃為迷信,諸如易經八卦,很多人說,這些都是封建王朝用來統治的一種手段,但是我認為,這種理解是片面的,與鴕鳥沒有區別,不明白的便說是錯的假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