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忽然放聲哭了出來,幾人都是面面相覷,還是曹華道:「張雅,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一些,事情也都查出來了,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 」
「我沒有無理取鬧。」張雅忽然抬起了頭,止住了哭聲,一字一字道,「刁一明是你們區裡的人,我信不過你們。」
張雅的這句話無疑是扇了馬、曹二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城北區委區政府在人們心中的公信度。
陸漸紅這時道:「馬書記,曹市長,你們先迴避一下,我要跟她單獨談談。」
馬曉東和曹華互視了一眼,只得據話辦事。
「馬書記,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啊。」曹華抱怨了一聲道。
馬曉東今天很不爽,也不在乎多這一件事了,正好可以抽這個空兒去過問一下魏瘸子的事,便沒有搭這個茬,道:「我上個廁所。」
讓費江東關上門,陸漸紅這才道:「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司機,一個是我的秘書,你不用有什麼顧慮,有什麼儘管說出來。」
張雅本來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可是剛剛被當作乞丐趕的時候,聽幾個人說,剛才有人在裡面攔冤告狀,還說新市長還真就管上了,讓市公安局局長辦這個案子。張雅這才動了心思,然後便有了這麼一幕。
「陸市長,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有寄託於您給我洗刷恥辱了。」冷靜下來的張雅條理清晰了很多,將那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陸漸紅一邊聽著,一邊在觀察著張雅的神色,傷心與憤恨並存,並沒有什麼作偽之色,據此,陸漸紅便判斷這裡面大有隱情。
聽完了張雅的敘述,陸漸紅問道:「雖然最終給出的結論與你所說的不一致,你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渠道來申訴,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張雅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道:「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負責這個案子的刑偵支隊隊長馮傳軍,問案子查得怎麼樣了。他約了我面談,說案情對我不利,告到哪裡都沒有用,即便是刁一明坐了牢,上下打點一下,坐不了幾年牢就出來了,並且說刁一明出於壓下醜聞的考慮,私下給我一百萬私了,還暗示我報復人的最好方法不是坐牢。」
陸漸紅皺了一下眉頭,道:「你選擇了什麼?」
張雅苦笑了一聲,道:「我選擇了接受那一百萬,在與刁一明見面的時候,刁一明不住地拿話來刺激我,說我就是個biao子,鬧騰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訛他的錢,早這樣也不用這麼麻煩,還說只要我願意,他還可以給我一百萬包養我,我一時氣不過,砸碎了玻璃杯,要殺了他,後來馮傳軍就出現了,要以故意殺人罪來逮捕我,可能是覺得我就是個弱女子吧,不留神被我給逃了,這些天他們一直在抓捕我,我逃又逃不出去,也回不了家,只得到處躲。」
說到這裡,張雅的淚不由又落了下來,陸漸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這是馮傳軍跟刁一明串通好了的話,那張雅真是百口莫辯,這又將是一起典型的冤案。
看來馮傳軍這個人是個關鍵了,不過從張雅的敘述中,陸漸紅也是有些頭疼,正如馮傳軍說的那樣,證據對於張雅來說非常不利,再加上後來的事情,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難度很大。
「你跟馮傳軍之間的對話有沒有留下什麼錄音?」小高這時插了一句。
張雅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個死無對證之局。
這時,陸漸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鐵松嶺打過來的:「陸市長,案情有較大突破。」
陸漸紅心知是呂方真的那頁化驗報告起到了作用,不過這只能證明公安局內部有問題,並不能落實到哪一個人的頭上,而且對於整個案件只能說有了一個突破口,當下道:「鐵書記,這個案子一定要細密排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鐵松嶺自然心領神會,這是他進一步立威的大好時機,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不過在電話里卻是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陸市長,人手不夠,我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陸漸紅自然知道所謂的支持是什麼,當下道:「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