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棟道:「放心吧,跟前幾次一樣,只好手續上面弄完善了,我一定會配合好,有了這一千萬,可以先避一避風頭,看看市裡的動靜再說。」
卓小司有些猶豫,不過想到花天酒地一擲千金時別人看著他時的那種崇拜之情,便咬了咬牙,媽的,富貴險中求,再說了,海關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只要把相關的關節都打通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而市公安局此時對鐵松嶺車禍肇事司機的審訊卻是陷入了僵局,那小子一口咬定是因為疲勞駕駛引起的,不過很快楚向前便找到了突破口。在問到此人是從哪裡運來的貨,要送往哪裡的時候,這傢伙便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了。
在這個方面,他根本沒有去考慮過,在他看來,製造一起意外車禍,只要自己不跑,主動投案,積極賠償,這根本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背後的人也說了,所有的賠償都有人替他承擔,只是沒想到警方居然緊抓著不放,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撞的是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車子,這下子是捅了大窟窿了。
不過這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一旦交待出去,自己將是死無葬身之地,乾脆選擇了沉默,一問三不答,楚向前對此怒氣衝天,要不是下屬拉著,非得給他上手段不可。但案子審到這份上,已經完全能夠確定,這起車禍就是一起謀殺。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漸紅接到電話,說鐵松嶺已經恢復了神智,陸漸紅立即趕往醫院,到了的時候,看到醫院的戒備很森嚴,這自然都是楚向前的安排。
當看到鐵松嶺頭裹繃帶頸纏石膏的樣子時,陸漸紅的心頭不由為之一酸,道:「松嶺,你感覺怎麼樣?」
鐵松嶺咧開嘴,或許是牽動到了傷口,哎呀了一聲,才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道:「感覺不錯。」
鐵松嶺所說的感覺不錯,自然不是指他的身體,而是對於事件的本身,有人向他動手,這證明他的偵破方向是正確的。
陸漸紅心懷略有些激盪,道:「松嶺書記,案子的事件,你就不要操心了,楚局長不錯,完全可以轉到他的手上,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休養,恢復身體。」
鐵松嶺笑得比哭得都難看:「只要能把那幫人揪出來,我這次的車禍也不算白挨。」
陸漸紅正色道:「我相信,楚局長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陸漸紅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楚向前那邊傳來消息,那個肇事司機居然在公安局咬舌自盡了,搶救無效死亡,而對他的手機等信息進行調查的時候,也是沒有什麼線索。到這裡,一切都斷掉了。
陸漸紅大發雷霆,指著楚向前的鼻子罵道:「你們公安局都是吃屎的?一個大活人就在你們公安局裡自殺了,就這麼沒了線索?」
楚向前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被陸漸紅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對當晚值班人員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可是根本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最終所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小子壓力太大,以至於咬舌自殺,不過公安局也有責任,如果多關注一些,或許會避免這個情況。
不管怎麼說,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
對此,鐵松嶺沉默了很久,才道:「陸市長,我看就不要再糾結於這個案子了。」
鐵松嶺的一句話令陸漸紅茅塞頓開,他確實把目光狹隘地放在了鐵松嶺車禍案這件事情上了,完全忘記了事件的由頭是因為鐵松嶺在調查卓小司和韓曉棟。
然後陸漸紅更沒想到的是,在重新調整了調查方向之後,一切都沒有了線索,毫無蹤跡可尋,丁曉華那邊的調查也是不甚了了,而他那一晚和段若水之間發生的事情更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小高一直在暗裡跟蹤,但同樣是沒有結果。
康平的一切仍然在平靜中度過,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國慶終於來臨。
在國慶到來的前一周,康平新上的地鐵線全部竣工通車,這讓王道勇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為他的政治生涯添了濃墨重彩,這對於緊接而來的黨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