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2沾沾自喜
蕭副主席怔了一下,自慚地道:「我失態了。」
「老蕭,那些都別說了,你我的後代如果再受到欺負,那簡直就是個笑話了。走吧,咱老哥倆也很久沒有好好喝兩杯了。」
這句話已經完全折射出舒書記的真實態度了。
再說一說陸漸紅,他此時的表情有點複雜,凝重中帶著一絲興奮之色。在與蕭副主席的會面中,他誠懇地表示,自己失職了,讓蕭副主席的孫女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受到了驚嚇。
蕭副主席雖然處於盛怒之中,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事情與陸漸紅沒有太大的關係,況且這個陸漸紅跟現在的首長總理以及任老都有很深厚的關係,所以表示了諒解,這是陸漸紅要的結果,不過他隱晦地表示,這件事情如果他不好辦,可以交給自己。
陸漸紅知道,在他與焦裕柱的博弈中,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眼看著朱耀庭就要上任,一定要在他到來之前,斬斷其中的一個。朱耀庭基本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那只有向焦裕柱動刀子,所以陸漸紅絕不會失去這個機會。也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表態,蕭副主席才會輕易地答應前首長的要求,這不是他對前首長不敬,而是實在觸了他的逆鱗。
陸漸紅來的目的,表面上是負荊請罪,但實質上,還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而尋求助力,這個助力並不是要蕭副主席出手,只要有這方面的支持,那就行了。
當然,蕭副主席的態度還不是陸漸紅要的,所以在告別了蕭副主席之後,他又聯繫了舒書記。
只是舒書記並沒有接見他,甚至於連電話都是他的秘書接的,說他很忙。
碰了釘子,陸漸紅倒是沒有心虛,倒是有一點沾沾自喜,舒書記是在給他施加壓力,殊不知陸漸紅要的就是這樣,如果真的面對面了,陸漸紅還真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畢竟人家唯一的孫子在重安被打斷了腿,沒有見面反而好,更能證明,舒書記對此事沒有善罷干休的念頭。那麼有蕭、舒二人在背後的推動,那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此時的陸漸紅正坐在辦公桌前,默默地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步驟。
賀子健並沒有離開,他已經給陸漸紅換了兩次茶葉,從陸漸紅緊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他還沒有一個好的方案,或者說已經有了方案,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賀子健默不作聲地將一根香菸遞了過去,道:「陸書記,時候不早了。」
陸漸紅這時才抬起頭道:「子健,說說你的看法。」
賀子健早已習慣了經常站在陸漸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當下道:「昨天昨晚上的行動,抓了不少人,跟焦家不無關係,這其中最大一條魚就是焦書記的弟弟焦裕鵬,從公安局那邊得來的消息,經過初步審訊,這個焦裕鵬涉及到不少事情,控制出租車市場、壟斷沙石市場等等,都有他組織的黑惡勢力的影子。而且民間一直都在說,焦家在重安一手遮天,我想,這些如果沒有焦書記撐腰的話,焦家也不至於這麼猖獗,所以有理由相信,他不是乾淨的人。順著這個思路下去,我覺得涉黑這件事情值得深挖。當然,由於級別上的限制,重安的公安部門和紀檢部門還不夠資格去查他,所以我們只能做一做前期的準備,不過我想,上面的兩位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準備充足了,到時候可能就是水到渠成。另外,巡查組錢組長看上去跟這兩位交情應該很深,否則舒愛國也不可能跟著巡查組過來,我覺得這一點也值得利用一下。我想,錢組長對這事也有負疚心理,抓一個焦孟離,顯然不足以消除這份歉疚,那麼拔出兒子帶出爹就理所當然了,坑爹,不都是這樣的嗎?」
陸漸紅的眼睛眯了起來,賀子健的成熟令他驚訝,這些都是他所想的事情,想不到賀子健的思路跟他異常的一致,很是讚許地點了點頭,道:「走,我們去趟公安局,了解一下情況。」
賀子健很是伶俐,在下樓的時候,悄悄地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下付熙麟。
小高開著車,在經過那座雕像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下意識地放緩了一下速度,燈光下,那座雕像顯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