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與古首長不著痕跡地錯後半個身位,邊走邊低聲說著話,一幹警衛人員神情嚴峻地掃視周圍,陸漸紅這個時候出了來,微微迎一步,笑著道:「首長好。」
陸漸紅一露面,倒是沒有人前阻攔,他這張臉或許在別的城市不會有多少記得住,但是對於京城的人來說,尤其是古首長身邊的警衛,那是熟悉不過了。
古首長微微一笑道:「漸紅書記,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
陸漸紅笑著道:「其實今天校慶的時候遠遠見到老首長一面,只是人太多,沒能前拜見,甘願受不敬之罰。」
「你也參加校慶了?」古首長對陸漸紅較熟悉,但是在陸漸紅走近他視野的時候,陸漸紅是拿了黨校的學歷的,而古首長向來只重視一個人的能力,對於學歷這方面是嗤之以鼻,因而並不知道陸漸紅也是燕化的人,很是驚。
「燕化也是我的母校。」陸漸紅道,「那裡承載著我人生最美好的記憶。想不到首長也是燕化的老校長,一直追著您到明朗來了。」
「你呀,還是那麼會說話。」古首長呵呵一笑,道,「小謝,你先回吧,我跟漸紅書記聊一聊。」
謝俊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出,不過老首長說了,自己也沒有反對的餘地,只得道:「首長,要不把小馮留下來,替您服務服務?」
「那倒不必了,你忙你們的吧。」古首長笑著又向其他人道,「你們也都散了吧。」
謝俊滿嘴不是滋味,陸漸紅這招猴子偷桃使得漂亮啊,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樹才剛剛栽,陸漸紅坐到大樹底下了,為人作嫁衣裳的感覺真特麼的不爽啊。
馮俊忙不迭地出去打開一號車的車門,謝俊車的時候忍不住向後掃了一眼,看到陸漸紅正陪著古首長,也不知說了什麼,古首長發出笑聲,心裡氣是不打一處來,把車門關得非常響。
開車的小李吃了一驚,謝書記向來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今天有這麼情緒化的動作,顯然是動了真火了。
「小馮,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車子開出一段距離,謝俊發問了。
馮俊從副駕駛的位置側過身子:「起因還是王秘書長。」
馮俊自然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找了個大靠山,目無人了,他也不想想吃的是誰的飯,端的是誰的碗。你想找靠山,沒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明知謝書記,還無動於衷,是不是太不把領導看在眼裡了?」
謝俊的目光里閃過一絲厲芒,馮俊低聲道:「謝書記,還有個情況要向您反應一下。江塔縣建業鎮黨委書記被人舉報受賄,縣紀委對他進行了調查,王惠居然干涉了縣紀委的調查工作,強硬地要求縣裡放人,這個行為的性質非常惡劣,干擾司法公正。」
謝俊微微點了點頭:「這事你去辦吧,振英書記那邊策略一點。」
王惠回了去,心頭有些沉甸甸的,雖說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但是畢竟這裡的省委一把手是謝俊,不是陸漸紅,而且今晚是徹徹底底地把人給得罪了,真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日子。
愛人見王惠神情凝重,柔聲安慰道:「王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王惠笑了笑:「沒事,我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我去洗澡。」
剛剛脫了下衣服,還沒來得及放水,愛人在外面叫了起來:「王惠,電話,歐陽省長的。」
王惠跌跌爬爬地光著身子奔出浴室,接通電話,恭敬地道:「歐陽省長。」
歐陽金耀在電話里笑得很大聲:「王惠啊,幹得不錯,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沒有魄力的人,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大,敢跟謝俊叫板。」
「歐陽省長,我……」王惠誠怕誠恐,也不知道歐陽金耀的這個電話是個什麼意思,趕緊申辯,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歐陽金耀打斷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明天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情交給你辦。」
放下電話,王惠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了,在此之前,別說省長親自打電話來了,是進他的辦公室也被擋了幾次駕,不曾想今晚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