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危機還在後面。
葉振英在經歷了短暫的慌亂之後,顯得很是坦然,趙靜包括那些做了反骨的部下們的話並不能夠證明他作了偽證,而趙靜所提供的那些照片已經被王惠全部處理掉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空口無憑,憑藉這些還定不了他什麼。
所以一夜的問話以無果而終。
錦江酒店是省委招待所的另一個名字,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裡,省委一把手謝俊正和王厚龍說著話。
「厚龍,情況怎麼樣?」謝俊的臉遮在一片煙霧之。
「找不到突破口,老謝啊,這次我們唐突了,憑手的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能證明什麼。」
謝俊笑了笑:「厚龍,我怎麼會讓你為難呢?」
說著謝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馮俊,打電話給畢伏堅,讓他過來一趟。」
馮俊立刻打電話,站在門外的他臉正露出一絲陰狠之色,葉振英會怎麼樣他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王惠會不會再有麻煩,這傢伙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總是要收拾他的。次他運氣好,讓馮俊的心裡非常不爽,他也不明白,謝書記怎麼能這麼忍了,看來自己對書記還是不夠了解,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領導是領導,目的並不是一個小小的王惠,而是隨勢而動,拿下葉振英這個對手。
畢伏堅的手有很多東西,恐怕葉振英也想不到畢伏堅其實一直是謝書記的人吧?事實也正是如此,利用葉振英到江東的三板斧,砍掉了歐陽的一些人,當然,謝俊也作出了一定的犧牲,而畢伏堅所透露的一些東西也讓葉振英毫無懷疑地相信了他,並且給予不遺餘力的提拔,殊不知,他在自己的身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由於葉振英的信任,畢伏堅很快掌握了不少葉振英刑訊逼供的材料,但是掌握得越多,畢伏堅的心裡越恐懼,因為這些東西一旦泄露出去,那將都是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的,這對於紀檢系統將會是一個災難性的震盪。所以這些一直都沒有批露出來。
但是這一次,畢伏堅決定了。因為誘惑,也因為威逼。誘惑是,葉振英被扳倒後,他將有機會再跨越一步,謝俊作為省委一把手,在江東的人事還是有著不小的話語權的,即便不能進入副省序列,任一個正廳實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威逼則更不用說,謝俊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看著這一撂子材料,王厚龍的神情嚴峻了起來,半晌他才合材料,道:「老謝,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做好準備了?」
謝俊淡淡道:「不破不立,也該變一變環境了。」
陸漸紅並沒有能夠靜下心來考慮如何應對葉振英的危機,因為他在回去的路接到了胡安國打來的電話。
胡安國在電話的聲音很氣憤:「漸紅,你搞什麼?什麼時候搬了家?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陸漸紅強笑了一聲:「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胡安國沒好氣地道,「現在在哪?你別忽悠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陸漸紅下意識地瞅了喬初一一眼,喬初一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垂著頭不吭聲,心裡暗自在想,這名字是爸起的,只因為自己是初一生的,一輩子烙了印,又不冤我。
「錦繡乾程知道吧,我在門口等你。」陸漸紅也不知道胡安國興師問罪在什麼地方。
胡安國到的陸漸紅還快,看到車子開過來,虎著臉下了車,陸漸紅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來,門前的欄杆自然早升了起來,保安自從知道這裡住著市委書記的時候,那個勁頭甭提有多足了,一雙眼也成了火眼金睛,生怕有什么小蟊賊溜進來闖禍。
胡安國是陸漸紅家裡的常客了,卻是陸漸紅新居的第一位客人,葉詩研為他泡了杯茶,陸漸紅道:「小葉,做幾個菜。」
胡安國氣生生地哼了一聲,陸漸紅笑著遞過去一根煙:「老胡,肝火很旺啊,誰惹你了?」
胡安國點了煙,壓著嗓子道:「傅桂禎跟你什麼關係?」
陸漸紅怔了一下:「怎麼突然提到他?」
胡安國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