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說,領導不好當,如果自己到了那個位置可能無法勝任,這倒不是不自信的表現,事實,人的水平是隨著級別的提高漸漸提高的。林玉浦現在是副省級了,無論是哪個方面都以前不可同日而語,所以當湯聞天跟陸漸紅聊起以往的事情時,他識趣地選擇了迴避。
陸漸紅和湯聞天談論的大多都是一些以前的人和事,歲月匆匆,新人來時舊人逝,兩人不免都有些感慨唏噓,不過看得出來,湯聞天還是很得志的,從一位紀委書記走到現在一省之長的位置,其的艱辛和付出不言而喻。
湯聞天很快把話題轉到了當前的政治局勢面來:「陸書記,我聽到一些風聲,關於什麼三太子的,你的呼聲很高啊。」
陸漸紅淡淡一笑道:「傳言你也相信?」
湯聞天笑道:「你我不是外人,不用遮遮掩掩了,況且無風不起浪,我可是聽說了,面都默認了這個說法。」
「你真夠八卦的。」陸漸紅放下筷子道,「你覺得國家領導人都是這樣產生的?」
湯聞天嘿嘿一笑道:「理解理解。不說這個。我可是非常崇拜你的,京城的水多深啊,你現在可是流砥柱,哪天如果能學到你的一成,我心滿意足了。」
陸漸紅道:「這叫什麼話?你要是沒能力沒本事,你能任甘嶺的省長?」
「運氣而已。」湯聞天的目光略略有些閃躲,「其實,這還是得益於當年高省長的提拔和魯書記的推薦,更重要的是當年你在甘嶺時受到你的影響很多。」
「少來了。」陸漸紅輕笑了一聲,「你別給我帶高帽子,人還是要靠自己。」
湯聞天點了點頭:「是的,人還是要靠自己,這才是要因,其他的都是輔助因素。」
頓了一下,湯聞天道:「來了甘嶺兩天了,有什麼感覺?」
陸漸紅搖了搖手道:「我是陪客,只看不說,免得別人覺得我說三道四。」
「陸書記,不是這個道理。」湯聞天道,「甘嶺的發展還是較迅速的,但是發展的都是表面的東西,看去似乎很有政績的樣子,但是老百姓的口袋裡卻是沒有多少余錢。其實百姓的生活也在改善,但是遠遠不物價的漲。國家對房價的調控政策出台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房價還是滋滋向躥,多少人窮其一生也買不起一套房子,有的甚至要兩代人供一套房,我真的很不理解啊。」
陸漸紅笑了笑:「聞天,任重道遠,國家這麼大,不是說控能控的,畢竟觸及到太多人的神經和利益了。」
兩人沒有再圍繞這些說下去,畢竟要與層保持高度的一致,能夠說出這麼一些話,已經是非常憤世嫉俗了。
「咦,玉浦怎麼到現在還不來。」湯聞天把話題岔了開去。
此時的林玉浦卻是火冒三丈了。
林玉浦的司機叫張洪基,跟喬初一一起要了個小包間,吃了個便飯。領導身邊的人大多有個特點,那是話不多,兩人是首次見面,簡單的交談之後,便都成了啞巴。
吃了飯,兩人大眼望小眼,乾脆出了小廳,到大廳坐下等著,拿出電子記事簿,看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工作落下沒辦,另外再記錄一些事情。
喬初一跟著陸漸紅,神經一直緊繃著,即便是坐在這裡,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張洪基對這裡很熟悉,似乎經常來,跟吧檯的一個女孩子聊著天,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
坐不多時,忽然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很不客氣地道:「你,坐到別的地方去。」
喬初一茫然抬頭,並沒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左右看了看,那男人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看什麼看,說的是你。」
喬初一的目光看向那人,很年輕,鷹鉤鼻子破壞了他臉龐的整體美感,讓整個人變得陰森起來。
在那男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打扮入時的美麗女子,身材婀娜苗條,只是臉化的妝濃墨重彩。
喬初一不是個惹事的人,便站了起來,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一看號碼,是陸漸紅,趕緊接通:「陸……」
剛剛說出這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