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陸漸紅吃了一驚,這絕對是個疑點。不喝酒的人醉是常事,可是連摩托車都不會騎的人,你叫他去開轎車,有可能嗎?
「他真的不會開車?」陸漸紅要得到一個真實的肯定。
那梅重重地點頭「因為我有車,曾經想教他,可是他坐到車上,連油門跟剎車都分不清,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會開車。」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這麼說,庚長福的死因確實有問題。那梅,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見陸漸紅有心過問,那梅興奮地點了點頭。
陸漸紅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那梅微微有些猶豫,陸漸紅道「或者換一種問法,是誰讓你來的?」
那梅不敢直視陸漸紅咄咄的目光,垂下頭吐出了一個名字「區化平!」
陸漸紅心頭大震,區化平做為一縣之長,他為什麼要給一個下屬單位職工的情人通風報信?難道他也覺得庚長福的死有蹊蹺?如果是這樣,他完全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力,下令徹查此事,難道他是有什麼顧忌?能夠讓縣長有所顧忌的還能有誰?作為過來人,陸漸紅清楚地知道,除了縣委書記,沒有別人!
忽然之間,他覺得庚長福的死並不是表象上那麼簡單,同時,他也發現,現在的酈山已經不是以前的酈山了!
鄭重提醒那梅不要告訴任何人跟自己有過接觸,讓那梅出去了。他答應那梅,一定要查清這件事,給她和庚長福一個交待。
那梅淚眼婆娑地說「我不是為自己,只是不忍心長福的老婆孩子都蒙在鼓裡。」
這一刻,陸漸紅肅然起敬。
那梅離開後,陸漸紅的腦子裡就有些亂了。原本覺得很簡單的一件事,而且高加森也同意了做好善後工作,沒想到忽然之間冒出了一個那梅出來。陸漸紅原本就有些懷疑庚長福的死因,結合那梅所提供的情況,陸漸紅有一個直覺,庚長福是非正常的正常死亡。
是不是要向高福海匯報一下呢?想了片刻,陸漸紅打算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什麼事情都請示,那還要自己這個副秘書長幹什麼?
三點半,安加森安排的人到了,是水利局的職工,名叫李仕忠,看上去是個很老實忠厚的中年男子,見到陸漸紅有些戰戰兢兢的,他這麼大可從來沒有跟這麼大的領導親自接觸過。
陸漸紅很和藹,讓他消除了一些畏懼感,不過還是很拘謹,一個副廳級的領導給他做駕駛員,很是膽戰心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惴然中也不敢多話,除了指明去庚長福家的路,就不吭聲了。
庚長福的家在鄉下,在縣城裡租了房子,老婆王彩鳳帶兒子在這裡讀書。去了租處,孩子已經上學去了,老婆正在家裡給一個電子廠串二極體。
李仕忠提醒道「嫂子,省里的領導來看你了。」
王彩鳳頓時就慌了手腳,手足無措地站起來,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陸漸紅便笑道「嫂子,你坐著,我就是來看看你。」
簡單了解了一些家庭情況,陸漸紅囑咐她好好生活,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向政府提出來,政府不會坐視不管的。
王彩鳳很激動地感謝了,陸漸紅又私人拿出了兩千塊錢交到王彩鳳的手上,王彩鳳執意不肯收,但在陸漸紅的堅持下還是收下了。
李仕忠見陸漸紅給了錢,也拿了兩百塊錢,說「嫂子,一點小心意,你別推辭了。」
由於有了捐助的前提,陸漸紅與李仕忠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上了車,陸漸紅散了一根軟中華給李仕忠,兩人在車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聊著天,通過李仕忠的話,陸漸紅對庚長福有了一個大概而全新的認識。
庚長福在木訥的表面下有一顆熱誠的心,對同事非常關心,雖然平常話不多,但是敢於直言,所以很受同事們的好評,不過這樣的人並不得領導的喜歡,所以好幾次在副局長的位置上都被耽擱了下來。
當問到庚長福會不會開車時,李仕忠想了想,搖頭說「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