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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能不能別這麼粗鄙?」搶在秦舞陽發飆之前,左明堂連忙道,「我聽他說,吳西不省心啊。」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就是一個無心的感慨,但聽在秦舞陽的耳朵里,卻是另有一番滋味,這麼說的話,左清泉此行的目的就大有疑問了。
賀淺語也是秀眉緊蹙,等秦舞陽掛斷了電話,才斟酌著道:「你說,左部長幹什麼來了?就為了走個過場?這麼閒的嗎?」
秦舞陽也是琢磨不透:「我們就別在這兒猜來猜去的了,左部長肯定是要帶點東西回去的,以張縣長的風格,估計也套不出他什麼話來,一會我打探下啥情況,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這些領導個個都成了精了,你跟他的關係還算不錯,我覺得就沒必要試探了,直接問就成了。」
賀淺語點了點頭,這時,外面守著的南宮敲著門道:「秦縣長,到你了。」
看著眼前這位陽光的年輕人,左清泉的心頭還是有些複雜的,這無疑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秦舞陽。秦舞陽在來吳西的時候,他這個組織.部長就看過他的資料,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身後站著什麼人,但能夠跨市調動的縣級幹部,起碼也兩市一把手之間的關係,搞不好這後面還有省里的背景,所以對於兒子和秦舞陽的來往,他並沒有去干涉,不過上次女兒左銘銘大鬧了兩次,倒是讓他很有些過意不去。
「左部長,你好。」秦舞陽微笑著和左清泉打了個招呼,把左清泉的思緒拉了回來,也是以微笑回應,「秦縣長,請坐。」
秦舞陽笑著道:「上次去組織.部辦手續的時候,太匆忙,沒能拜訪左部長,實在是我的過失。」
左清泉就樂了,想不到這小子還會先聲奪人,很是自來熟嘛,一點都不怯場,不過這也正常,緊靠組織.部,年年有進步,自己又不是紀委,心理沒有負面情緒也是正常的,笑了一笑道:「秦縣長來了有段時間了吧?感覺怎麼樣?」
秦舞陽正襟危坐道:「不知道左部長指的是哪方面的感覺。」
「隨便聊聊吧,哪方面都行。」
秦舞陽想了想,道:「作為一名黨員幹部,我認為對黨要忠誠,對組織要老實,那我就說說我心裡的感受吧。吳西的經濟還是很發達的,在海天不能說是名列前茅,但也舉足輕重,不過在經過深入的了解之後,我才發現,吳西的發達是浮於表面的。」
左清泉雖然是組織.部長,但經濟方面也有所涉獵,聽秦舞陽先揚後抑,自揭家醜,不由來了點興趣,微微一正身軀:「怎麼個浮於表面?」
秦舞陽沉聲道:「吳西的gdp完全是建立在油礦兩家企業的基礎上的,撇開這個地區看吳西,不能說是一無是處,但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發展趨勢,這一點從每年gdp的數字上就能看得出來,而且隨著油礦資源量的逐漸減少,gdp已經開始呈倒退的狀態,這說明了什麼?說句難聽話,說明我們的幹部並沒有很好的發展理念,或者說沒有具體的發展思路。老話說的好,百花齊放才是美,但這一點在吳西並沒有得到具體的體現。」
「我是常務副縣長,協助同升縣長抓經濟,所以對這一塊就非常關.注,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真的是我們的幹部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嗎?真的是我們的幹部沒有發展思路嗎?這個答案無疑是不準確的,據我觀察,淺語書記、同升縣長,都有著一顆促進地方發展的雄心,但偏偏有種有力無處使、有力使不上的感覺。前些天,我和淺語書記、同升縣長一起探討過,一致認為,問題的癥結就在於油礦地區。」
左清泉頗有些意外:「油礦地區不是吳西gdp的支柱產業嗎?」
「左部長,不客氣地說,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確,油礦地區每年能給吳西帶來二十多億的稅收,但我們付出的是資源的代價,您想,光稅收就二十多億,那產生的經濟效益會有多少?說句不服氣的話,雖然他們是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