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皇后與明皇郡主離去後,恢宏冷清的護法殿內,靜謐如斯。筆下樂 m.bixiale.com
黃璇看著門外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末了,太息一聲。
「無痕,對於此事,你怎麼看?」黃璇問道。
「黃姑姑此舉,是正確的。」
輕歌說:「黃姑姑,聽晚輩一句勸,朋友之間該是相互扶持,彼此理解包容,而非單方面的壓榨。久而久之,就會成為如跗骨之蛆般擺脫不掉的習慣,還請三思。」
「嗯?你且說——」
「姬王妃如今身在妖域,又病入膏肓,以海族的底蘊實力,海皇后若想殺一個姬王妃,不是什麼難事。」
輕歌緩緩道來:「難的是如何隱藏身份,可以永久不暴露海族為真兇的事實,不然的話,海族會引來滅頂之災。」
「如她所說,邪殿也好,青蓮一族也罷,亦或者是長生界的青帝和妖后,只怕都不會放過海族。」
「故而,海皇后不敢冒險。」
說到這裡,輕歌點到即止,不再開口。
黃璇半眯起眼睛,眸底閃爍著陰冷的光:「所以,她就讓我去冒險,她就沒有想過,如果事情敗露,就算我是武道協會的護法,武皇也保不住我!我真是,對她太好了,以至於讓她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輕歌眸底稍縱即逝滑過一道狡黠的光,隨即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雙手作揖,微微低頭,一本正經地說:
「黃姑姑,晚輩只是忍不住說幾句,或許,海皇后認為黃姑姑實力高強,就算殺了人,也不一定會被發現呢。」
挑撥離間這種事,還是她在行。
這一番言辭,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卻已在黃璇的心中,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
海皇后今日來此,雖說是在請求黃璇出山,但其實是斷送掉了和黃璇多年的友情。
黃璇許是乏了,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你是魔淵的夜魔君,很快就是千族大比了,你把心思放在那方面吧。」
「是。」
……
武道地牢。
羅城瘋狂地掐著張老的人中,掐了足足半個時辰。
張老的人中之處,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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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羅城給摳出了一道血痕。
輕歌晃悠悠來到地牢時,就看到被羅城掐醒的張老。
羅城累得滿額大汗,看見甦醒過來的張老,甚有自豪感:「看來這掐人中的方法,果真有用。」
張老氣得嘔血,「老夫是被你給疼醒的。」
羅城的那種摳法,不醒來遲早會被這廝弄死。
「張老先生,醒了呀?」
一張俊臉,陡然出現。
才醒過來的張老先生,看見滿臉洋溢著璀璨笑容的夜無痕,想到方才之事,竟是再一次被氣暈了過去。
羅城又手忙腳亂,急急忙忙地掐著張老先生的人中。
「羅大叔,送去醫師那裡吧。」輕歌說道。
張老先生的這個狀態,掐人中估計沒啥用了。
主要她也沒想到,羅城竟是恨不得拿出劈山的勁兒去掐張老先生的人中。
實數恐怖。
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為何?」羅城茫然。
「再不送,就準備後事吧。」
「……」
羅城嚇得,扛著張老先生,火急火燎地趕出去。
輕歌聳了聳肩,拿出了兩顆糖,分別遞給了地牢之中的薛袂與裴越。
自從許山死後,薛袂不再抑鬱,每日的心情都很好。
輕歌卻是越發覺得,殺死門主千金的罪魁禍首,並不是許山。
但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證明她的猜想。
裴越雖然吃了好運糖,但始終沒有要出地牢的打算。
他在逃避。
他已經逃避了數千年,早已習慣了這種方式。
當一個人在陰暗之地呆久了,陽光就成了最大的罪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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