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有個女人找到了他,要讓他幫忙做見事情,酬勞很高,五十萬。做的事情也不難,就是把人扔到海里去。
並不是殺死,而是扔進海里去,只是扔進去。
在家人和陌生人之間,中年男人最後選擇的是家人。
他只需要把屋子裡的那個女人扔進海里去,他就能夠有五十萬,這樣他的家人就可以好好生活,生病的婆娘也就有錢治病了。
「好了。」沈夢秋不耐煩的揪著江小米的頭髮,把她從病床上拖到了地上。
頭皮的疼痛使得江小米隱隱有些要醒過來的樣子。沈夢秋眼神陰森的拿出一管針劑,注射進江小米的血液中。
上一次加大劑量的毒~品居然沒能毒死這個賤人,這一次,她就仁慈一點好了,適量的安眠藥劑,足以讓這個賤人在海水裡睡到死的劑量。
瞧瞧,她多麼仁慈。
江小米再一次陷入了深度昏睡,沈夢秋把江小米塞進了中年男人推著的保潔車裡。
「你可以走了。」
沈夢秋揮揮手,高高在上的樣子像一個女王。
「知道了。」
中年男人匆匆忙忙推著保潔車走了,今天的事情,是他這輩子唯一做過的虧心事。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中年男人在心裡默默找著各種藉口,推著保潔車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沈夢秋慢慢的合上房門,站在窗口,望向夜空,勾唇一笑。
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呢!
中年男人沒敢直接把保潔車推出精神病院,把人包在袋子裡,塞進了行李箱,他本來就辭職了,明天離職。故意買了半夜的火車,就是為了能夠順順利利的帶著行李箱離開。
看門的門衛和他是牌友,出門的時候不會管他帶走了些什麼。
中年男人其實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帶走,總共衣服就那麼兩件,放在雙肩包里背在身上。五十萬已經到手了二十五萬,就等把箱子裡的人扔進海里,他就能拿到剩下的二十五萬了。
他有些慶幸,自己是醫院的臨時工,不用登記身份證和照片。清潔工平時多待著口罩和帽子,基本上看不到臉。要不然他也不敢幹這件事。
中年男人拽著箱子出了精神病院,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敢坐公交車,拖著箱子走了一段路,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海邊。三十多塊錢的車費,有點心疼。
他是外地人,不懂哪裡的海邊適合扔人,不敢去挺有名的地方,只讓司機送到隨便一個海邊。
他從來沒來過d市的海邊,以為海邊都像電視上演的有細細的沙灘,可到了地方才知道,沙灘上原來也可以有很多像鵝卵石一樣光滑的石頭。
拽著箱子走在石子上,咣噹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太過突兀,震得男人心神不寧。
他猶猶豫豫的停下來,皺著眉頭,看著手裡半人高的箱子,心裏面天人交戰。
最後,一咬牙,把箱子打開,扛著人就往海里跑。
事情做了這麼多,人都到了這裡,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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