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穎,竟然是黃穎,她就像是一個賢妻良母,幫助譚功軒細細包紮傷口,全然不顧秦軍將士的刀槍劍戟,也因為肚子大的緣故,不能彎腰,坐下在地上給譚功軒包紮傷口。
秦軍中還有少數將士認得黃穎,他們看著秦楚,又看著黃穎,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秦楚走上前,看著譚功軒,他在剛才戰鬥中被砍傷,譚功軒也看見秦楚,哈哈大笑。
「秦楚,老子又弄死你一個女人,心裡痛快啊。」
給他包紮傷口的黃穎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繼續給他包紮傷口,譚功軒繼續羞辱秦楚。
「看到了嗎?這是我媳婦,她懷著我的孩子,還在給我包紮傷口呢,你女人呢,在哪兒啊,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剛才被砍成兩截的那個婦人啊,那一刀下去,我可是用盡全身力氣,真帶勁啊。」
秦楚和所有秦軍將士都紅了眼,黃穎仍舊默不作聲,秦楚開口說道:「黃穎,是你嗎?」
黃穎停下手上的動作,緩慢抬起頭,她的臉上寫滿痛苦和淚水,母性的天性讓她被迫接受肚子裡的孩子,秦楚看著黃穎痛苦的臉龐,又和譚功軒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背叛?」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大老粗,不就是會一點拳腳功夫嗎,就能夠平步青雲,而我,從小飽讀聖賢書,卻要在你們這群武夫面前俯首帖耳,我受夠了。」
譚功軒嘶啞著喉嚨,秦楚默默的聽他說完,輕輕的吐出來一句話。
「譚功軒,你現在不也是一武夫嗎?」
譚功軒被秦楚這句話說的有些迷糊,可他很快又說道:「是,我是武夫,我終於得到我喜歡的女人,我這輩子,值了。」
他知道黃穎離不開他,是因為肚子的孩子,譚功軒繼續和秦楚說道:「老子沒有輸,至少老子擁有你沒有擁有的。」
黃穎一直沒有說話,她被譚功軒萬般折磨,幾乎淪為譚功軒的奴隸,哪怕是在今天,在沒有見到秦楚之前,她還是和奴婢一樣,挺著大肚子伺候譚功軒,譚功軒也是殘暴之人,平日只要黃穎有些怠慢,就去殺人,殺得還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黃穎就是在這種折磨下,徹底淪為譚功軒的奴隸。
譚功軒也發覺到腳下的黃穎,沒有繼續給他包紮傷口,怒火中燒,想要殺人,附近可沒有百姓讓他屠殺,都是舉著明晃晃武器的秦軍將士。
譚功軒氣急之下,竟然下意識隨手一刀,砍在黃穎頭頂,黃穎頭頂頓時血流如注,秦楚再也抑制不住憤怒的情緒,大吼一聲,殺!
他大步上前,一刀將譚功軒砍在黃穎頭頂的右手砍斷,其他秦軍將士把譚功軒拖出來,赤手空拳將其分屍,譚功軒四肢被撤下來,但還沒有斷氣,他笑嘻嘻看著秦楚,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狠秦楚,秦楚沒有搭理他,抱起黃穎,他只感覺黃穎挺著大肚子,怎麼卻越來越輕呢?
「黃大丫頭,大丫頭,你說說話啊。」
秦楚不敢用力搖晃黃穎,黃穎努力睜開雙眼,她凝望秦楚,斷斷續續說道:「秦楚...你.你.怎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我啊。」
秦楚忍著痛苦,看著黃穎頭頂那一刀,傷口很深,黃穎撐到現在,每一秒都是痛苦,每一句話都是拼勁畢生力量。
「楚啊,我好..怕,你抱緊我,我..再也不要..見到那惡人。」
「丫頭啊,惡人死了,我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再也沒有人欺負你了,」
附近的秦軍將士也都飽含熱淚,很多將士想繼續砍殺譚功軒,卻被秦楚揮揮手,秦楚懷裡的黃穎逐漸沒了氣息,他小心翼翼把黃穎頭頂那把鐵刀拔出來,然後把黃穎輕輕放在地上,用一片破布堵住還在留學的傷口,等傷口不再流血,秦楚提著鬼頭刀,來到譚功軒面前,譚功軒失去四肢,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秦楚看著啊,突然咧嘴一笑,說道:「譚功軒,就這樣活下去,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