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出生起身體就很虛弱,經常生病,爸爸媽媽的關注點都在妹妹身上,他們經常不理我。」
「妹妹生得很可愛,小臉肉乎乎的,還總喜歡跟在我身後,媽媽總讓我照顧好妹妹,我也想做一個好姐姐。」
「但成為一個好姐姐真的是很困難的事,妹妹經常做出一些危險的事,她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手貼在燒開冒煙的水壺上,或者是上台階的時候故意摔一跤。」
「當然,爸爸媽媽並沒有因此而責罰我,他們只是……變得更加關心妹妹了。」
「討厭妹妹嗎…當然不討厭妹妹,只是偶爾會想讓爸爸媽媽更關心我多點。」
「和朋友玩遊戲的時候經常會聽見她說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的事,所以我有時候會想,如果…如果爸爸媽媽也只有我一個孩子的話,我會不會像她一樣開朗呢?」
………
「小桃?」
與聲音一同反應的,是桃的手。哪怕思緒還沉浸在從未想起過的回憶里,長時間的經歷修行形成的肌肉記憶讓她自然地扣住了那隻伸向自己的手腕。
成年男性的手腕很粗,手腕處凸起的疤痕摸上去卻有些軟,看樣子已經存在很多年。等桃回過神來看向被自己扣住的那隻略微發白的手時,才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力。
她甚至感覺再加大一份力度,就能將看起來結實卻意外脆弱的手腕捏碎。
「啊,抱歉川平醫生。」
桃連忙放開了川平的手腕,手腕處的紅痕露出,這不是幾秒鐘就能夠留下的痕跡。
川平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痛苦或是皺眉,他只是甩了甩手腕:「小桃你的感知和反應能力真強呢,明明思緒還在漂泊,身體卻能精確地感知到我的接近並控制住了我的手。」
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很多中忍甚至少部分上忍都達不到小桃這種程度。」
閒聊緩解了凝固的氛圍,但消毒水的味道依舊刺鼻難忍。
「我以前的身體似乎不太好,經常會生病。」桃主動向川平醫生說起剛尋到的回憶,「所以爸爸媽媽都不太願意讓我出門玩。」
「是這樣的嗎?」川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對面的聲音。
「川平醫生不知道這件事嗎?」桃明知故問,「畢竟你不是我的家庭醫生嗎?」
川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話雖如此,可我是在三年前才正式成為你的家庭醫生,在此之前的事春野先生並沒跟我說過。」
「所以小桃你幾年前是因為身體的問題才不去交朋友嗎?」
談話被拉回了正軌,川平繼續將問題拋給了她。
「嗯……可以這麼說吧。」桃點點頭。
「會有孤獨的時候嗎,這種情況又是如何解決的呢?」川平又問。
桃沉默良久搖頭:「這些我記不清了。」
「嗯,那我們談談你的第一個朋友,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川平沒有糾結繼續下個問題。
「在沙坑認識的。」她如實道,「當時在玩沙子,她想過來和我一起玩,然後大家就認識在一起玩了。」
「當時還有其他朋友嗎?」
「還有一個,是之後加入一起玩的。」桃想起了若葉,那個想起時沒有任何感覺只有無盡迷茫的名字。
「現在和她們還有聯繫嗎?」川平問。
「沒有了,就連她們的長相和名字都記不起來了,更別提聯繫了。」桃皺眉。
川平點點頭:「沒事的,這很正常,小桃你的大腦還在發育當中。」
他安慰起桃:「我見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