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里多了一個傻子,除了有些礙眼之外,並沒有耽擱溫文他們的行程。
眼看太陽快要落山,五人再翻過一座山,就能到前方的小縣城稍事休息。
可就在這時候,路上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直接倒了下來擋在路上,一群拿著鋼刀糞叉當做武器的大漢,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丫丫個呸的,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溫文眼睛轉了兩圈,忽然就哈哈笑了起來,聽到這句話他來到這個世界,就完整了啊。
聽到溫文的笑聲,這伙山賊就開始打怵,他們已經在這裡守了兩天,看見有人來就條件反射的沖了出來。
但這夥人看起來,貌似不是很好惹啊,尤其是那兩個穿著鎧甲的大胖子,怕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咳咳,我們不是劫道的,這棵樹倒在這裡,你們趕路不是很方便,只要隨便給點錢,我們就幫你們把樹搬走。」
權衡了一下局勢,強盜頭子不打算繼續搶劫,而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混過去。
在這個年代,攔路搶劫之事並不少見,有些人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所以既然他們願意息事寧人,溫文和狠潤也不想追究,但那個一直跟在身後的黑衣男人,卻直挺挺的走到那盜匪頭子身前,眼中散發出瘋狂的殺意。
「你小子想幹嘛,老子我已經……」他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的頭顱以嘴為分界線直接被切開,半邊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隨後這黑衣人化作虛影,快速在這些盜匪之間展開了殺戮,兩三秒鐘就只剩下了兩個被嚇尿褲子的年輕人。
隨後這黑衣男人才停了下來,站在遍地的屍體和血污之中,露出滿意的微笑,似乎對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渾然不知。
溫文警惕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你是正義的夥伴,你從來不殺人嗎?」
黑衣人疑惑的看著溫文:「我沒有殺人,他們只是睡著了。」
「睡著了……嗯……」溫文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復。
黑衣男人繼續自顧自的說:「我小的時候父母在我面前被槍擊了,從那開始我父母就去睡覺了,他們在一個天堂般的地方,做著美好的夢境。」
「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所以我送他們去做夢了,這是我對他們的慈悲……」
人在極度恐懼之中,要麼失去了理智,要麼就會迸發出驚人的勇氣。
所以被黑衣男人饒過的兩個年輕人之一,見黑衣男人正在和溫文聊天,就怒從膽邊生,拔起長刀戳向黑衣男人的後背。
但他的刀剛剛刺出,他的上半身就被打成了碎塊,一堆不可名狀的東西,潑在另一個年輕人的臉上,這年輕人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昏了過去。
「這人想讓我睡覺,所以我就先讓他去睡了,我真是一個正義的夥伴。」黑衣男人似乎對自己的做法十分滿意。
而狠潤和春玲則頭皮發麻,眼前這個瘋子實力強到不可思議,但他的所作所為壓根就沒有邏輯。
「嗯……其實,你所謂的讓他們睡覺,其實就是殺了他們,他們被你殺死了。」溫文糾正他說。
黑衣男人雙手捧臉,露出驚恐的神色:「難道我睡覺了就會死,我以後再也不睡覺了!」
「這個,那個……」這次溫文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正無語中他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這個黑衣男人剛才說了什麼,他的父母在他小時候被槍殺了!
這個世界哪裡來的槍!
所以這傢伙也是從尤里安努進來的!
可當時的尤里安努之中,並沒有這個人啊,這麼強的人……
等等,真的沒有嗎?
溫文瞪大眼睛打量著這個黑衣男人,突然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猜到眼前這傢伙是誰了。
災變級強者,斷罪者黑夜騎士!
之前他就很懷疑,為什麼黑夜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