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匯流,百川歸海。」
當是有容乃大!
這一刻的柳青,手中那把歸海已經不在冰冷,那道冰浪也漸漸融化,隨之而來的便是春風拂面,柳青悍然大笑,「哈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無情至極便是有情,往我還困在其中無法自拔。」
而柳青似乎也陷入了頓悟。
於此同時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各處山峰的多股神識探查。
這時,一道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在太平山迴蕩,「柳青吶!你安心頓悟就好,我無量劍宗定會護你周全,想必朱道友也會成人之美的。」
聞聲,朱顏眉頭微皺,還是笑了笑向遠方拱手,「任宗主,說的哪裡話,我朱顏定然不是那乘虛而入的小人,想必這天玄山,已經有不少老前輩的神識鎖定了我,我朱顏怎麼會自討沒趣呢!」
朱顏似是怕柳青真的擔心,本來感悟一事就是可遇不可求,倘若被打斷可是要壞了大道根基的,他便看向柳青肯定道:「柳兄你儘管放心,別說我朱顏欺負了你,等等你便是。」
眾人也是被這一幕給整懵了,有人沒好氣道:「不是說好的,打完了就能分錢嗎?這柳青為什麼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頓悟呢!」此話一出,之後那說話之人再也沒聲了
而草棚之中灰衣少年,喝了口酒觸景感慨,「啥時候,本秀才也能像這柳青一樣頓悟,沖開自身兩道瓶頸呢!」
他看向一旁的老道,見老道似又打起了鼾聲,李修遠心中竊喜,便將老道身旁之前拿出的兩瓶渡仙人,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儲物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道:「前輩,前輩!快醒醒!」
老道被少年叫嚷驚醒,打著哈欠道:「小娃娃,咋了,結束了嗎?」
少年被老道逗樂,心想,「有人還花錢看兩人打架呢!可這老道倒好直接就睡了起來。」
他笑著回道:「前輩,這麼精彩的凡境之戰,您也能睡的著,也是沒誰了。和您說,這柳青像突然頓悟了,這不,朱公子不想趁人之危,便讓柳青在此頓悟。」
老道被少年這麼一問,有些尷尬,感嘆道:「哦!這柳青也算的上是個修行坯子,再過幾年這北俱蘆洲,恐怕又要多一位神境修士了,這才多少年啊!哎!我劍宗難已」
他像是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打了個哈欠回答少年另一個疑惑,「這天玄山吶!每年到了春夏交接的時候,就會有蟬鳴之聲,老道我年紀大了聽著聽著,就想要睡覺,難道小娃娃你沒有聽到嗎?」
李修遠也是覺得奇怪!從踏入這太平峰,只聽到偶爾有鳥鳴,哪裡來的蟬鳴呢?他扶耳仔細聆聽後,還是搖了搖頭,「晚輩並未聽見什麼蟬鳴,遠處賭徒的叫喊聲,倒是聽的真切。」
老道聞言有些納悶,心想,「難道是我真老了?」便不自覺的摸向長凳之上,李修遠原先放酒的位置。
空空如也?
老道眉頭一束,嗔怪道:「小王八蛋,和那阿彪一樣鬼精鬼精的,還和我老道摳搜起來,快把酒拿出來,讓老道我潤潤嗓子。」他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則是瞪著李修遠,一臉嚴肅。
少年苦笑,無奈的拿出了一瓶遞給老道,疑惑道:「前輩,你說的阿彪是誰?」
老道先是『哼』了一聲。
聽到阿彪兩個字,他便吹鬍子瞪眼起來,像是有些怒氣道:「你說阿彪啊!這小王八蛋叫什么姓名,從哪來的,老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啊!並非我無量劍宗弟子,六十年前他便來問劍天玄山,愣是打的天玄山劍修無人敢出山,可那個小王八蛋還不止如此,竟在劍山之上拔出了天真、無邪兩把飛劍,拿了這兩份機緣也就罷了,他竟然還想要第三把,這時,老道我作為天玄山的一份子,心可是在滴血啊!當然得出言阻止,便與他打賭只要他能拔出劍山之上最高處那把劍,我劍宗就當做個順水人情便送給他了。」
說道這裡,老道喉嚨滾動幾下,似是口乾,便喝了口酒,又繼續道:「之後啊!他便一直留在天玄山當了一名客卿,從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