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占奎也知道沒辦法,只得把拿了的錢又拿出來,朝桌子上一扔。
梁氏暗哼一聲,讓竇小郎把錢拿回來,數了一遍。
摘星樓要了一百斤,六百文錢,其餘的五十多斤也都按六文錢一斤散賣了三百十二文錢,豌豆黃賣了四百三十文。一天就賣了一兩三錢銀子零四十二文,也怪不得竇占奎要拿走一吊。
馬氏一看賺那麼多,眼神就發亮了,「這散賣也能賣不少錢啊!要是連著刀削麵一塊賣,應該能賣更多!刀削麵厚,更勁道,有些不喜歡細麵條的就喜歡這個刀削麵了!」
竇清幽點頭。
樊氏又說教了梁氏幾句要孝順公婆,照看好幾個娃兒,牢記做媳婦兒的本分,說教完,臨走卻又來了一句,「有啥事兒,就到家裡來!我跟你爹老了,還有你哥你兄弟呢!」
梁氏笑著把他們送走,回頭就讓竇傳家把雞殺了。
「晚上了,還吃啥的雞。等明兒個再殺吧!」刁氏看著說。
「這雞我娘拿來就說已經不下蛋了,讓殺了給我和四娘補身子的!」梁氏直接把雞抓起來。
竇小郎趕緊笑嘿嘿的去拿碗拿刀。
看她抬手就把雞殺了,拿的錢也被要走了,竇占奎惱恨的咬牙,「就專等大郎不在家殺雞,大郎連口湯都喝不上!」
還要罵後娘不親,梁氏沒品行沒教養,刁氏皮笑肉不笑道,「大郎天天念書辛苦的不行,他今兒個也不回來,就給他留個雞腿,讓三郎明兒個給他帶過去吧!也別叫人知道了,說咱們吃獨食!」
「他拿著錢住在學堂里不用來回跑,拿著錢想吃啥買啥,還有啥不滿足的!?再說有啥吃獨食?我娘家拿這母雞是給我和四娘補身子的。他是懷孕了還是受傷了?要從傷病嘴裡搶食吃?!」梁氏很是氣怒,話自然就嗆了回去。
刁氏氣的鐵青著臉,喘著氣回了屋,飯也不管了。
竇傳家難受的蹲在門口嘆氣。
梁氏做了晚飯。
竇三郎回來正趕上燉雞湯。
飯端到桌上,刁氏躺在屋裡,說是不吃飯了。
梁氏暗罵了句騷老婆子老不死,讓人吃飯吃不安生。
竇占奎也喊著不吃了,「氣都氣飽了,吃個屁!你們一家子吃去吧!」
梁氏陰著臉,要端到她們屋裡去吃。
竇小郎看看竇清幽就說,「大郎在學堂跟三哥一塊,肯定也知道了今兒個我們被砸攤子,四姐被打燙傷的事。連竇嬸和楊嬸子都拿東西來看望,大哥都不回來看看!」
連竇二娘都虛情假意的關心了竇清幽幾句。
不大會刁氏就出來了,「我是想吃頭蒜,在屋裡找找!」
竇占奎也出來吃飯了。
梁氏低哼一聲,把自己碗裡的雞腿肉挑給竇清幽,「四丫頭你多吃點!」
「嗯!娘多喝點湯!」竇清幽欣然接受。
竇小郎也笑著講在縣城遇到的人多驚起龍鬚麵,還有人沒買到,讓他們明兒個還去賣。
竇傳家也正要商量這個事,「鎮上擺攤……以後也不好擺了,要不就讓岳母她們去賣,咱們就去縣城賣吧!雖然遠點,但縣城大,吃的人也多,也能賣不少。」
竇清幽想想,就點了頭,想著掙了錢先買頭驢或者騾子來拉車,這樣總跑縣城,也能快一點,少浪費些路上的時間。
竇傳家更加勤快了,天天早起來和面,醒好了,再幫著竇清幽和梁氏做豌豆黃,然後三人一塊拉麵條。
竇三郎起先要幫忙,被竇清幽趕走,「你要睡不著就背書去,早上背書記憶好!」
梁氏和竇傳家也不讓他干,竇三郎只好自己一邊背書,一邊教給早起的竇小郎。
而梁家做出的龍鬚麵也只往東邊村子鎮上去賣,不到龍溪鎮這邊來。
一連幾天,鎮上都不再有人賣龍鬚麵了。
那些喜歡吃龍鬚麵的人家都不禁抱怨起來,「人家不願意賣閨女,一家人擺攤掙錢還債,一個大戶人家卻還沒點度量,擺攤都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