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強勢的領袖坐鎮,訓練營通常不會成為激化矛盾的地方。
但凡事無絕對。
畢竟,像喬丹這樣強勢的人也曾在第二次三連冠期間與史蒂夫·科爾發生衝突,甚至被科爾揮拳相向。
不過,像科爾這樣敢於對抗的角色球員終究還是少數。
更常見的情況是,加內特的隊內霸凌終結了里克特的NBA生涯。當一個不夠強勢的領袖掌舵矛盾重重的冠軍球隊時,新的問題便會不斷湧現。
就像普爾和格林的內訌引爆了2022-2023賽季的勇士隊,平易近人的庫里除了作壁上觀之外,只能在普爾投丟一記超遠三分後無奈發怒。
至於超音速隊,目前還沒有類似的情況。
於飛一天三練的訓練強度讓眾人深深地感受到了壓力。
如果球隊老大這麼努力的話,其他人就得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杜蘭特還沒有對自己的戰術地位提出過多的要求,因為他需要真正的實戰才能確認自己現在處於什麼位置。
於是羅伊依然可以穩坐隊內的第二把交椅。
這不僅源於他的資歷,更因為他在停擺前冒險復出起到的效果。
每一個經歷了超音速第三冠的球員都會對羅伊產生敬意,就連杜蘭特自己都覺得羅伊當初的復出十分關鍵。
羅伊順利地收回了自己受傷期間分流出去的球權。
泰倫·盧面臨的一個主要問題就是如何構建全新體系下的球權分配。
他上位的時候,羅伊已經受傷了。
卡爾在退位前的安排是讓於飛回到一號位,再讓杜蘭特打三號位。
盧的選擇是更進一步,讓於飛重拾大核的打法,這麼做雖然不解決根本問題,但藉由後者的強大實力粗暴地壓制了眾人的野心。
現在,羅伊復出,於飛不用再打一號位了,他要回到三號位,那杜蘭特打什麼位置呢?
當盧發現杜蘭特的核心力量大大增強之後,他開始嘗試卡爾曾經試驗過但失敗了的事情——讓杜蘭特打四號位。
這個安排在訓練營的第五天出現。
杜蘭特並不想打內線,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想回到二號位,成為一個大號射手,就要嘗試去打四號位。
停擺前的超音速與湖人徹底奠定了空間籃球的時代。
如果說大球時代對大前鋒的要求是干髒活累活的藍領,對內線的要求是大體格,能在籃下站住,可以打低位,那麼空間籃球最明顯的一個區別就是對位置的劃分模糊化了。
控衛和分衛的邊界已經消失,大體格的小前鋒應該嘗試向四號位搖擺,而小體格的前鋒應該加練三分往二號位搖擺。
中鋒需要換防、護筐和三分,頂尖的中鋒應該具備前鋒般的運球能力和後衛般的組織能力以及核心外線球員般的支配球能力。
問題在於,時代往往走在人的前面。
無論是美國,還是世界各國的青訓都在矯正內線球員的培訓方式,因此,符合空間籃球需求的獨角獸內線並不會那麼快出現。
在那之前,會有大量小前鋒被擺上大前鋒位置的情況出現。
而像杜蘭特這種208+228的逆天靜態蜘蛛人,不嘗試往大前鋒的位置上打一打簡直是浪費他的身體天賦。
杜蘭特接受了這個安排。
與此同時,為了不讓杜蘭特覺得自己為了球隊犧牲自己,於飛也主動向盧指導請示要在新賽季作為三四號位的搖擺人。
這麼一來,盧的工作就好做了。
於飛都願意搖擺四號位,杜蘭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於飛和杜蘭特的表態讓盧的目標轉向波什。
既然於、杜要搖擺四號位,那麼波什就要搖擺五號位。
大夥並沒有忘記波什在五號位上被小加索爾打得有多慘。
波什也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