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職護衛有什麼好處?」蔣槐問。
他覺得,練武之人多數受不得拘束,聽別人命令行事太憋屈,一定有巨大的好處才能有人做。
楚離搖頭笑道:「沒有別的好處!」
「嗯——?」蔣槐訝然。
楚離道:「除了穩定一點,沒別的好處。」
「不會吧?」蔣槐皺眉道:「如果沒好處,誰會供人驅策?」
楚離笑了笑:「可能有一樁好處吧,能升官。」
「升官……」蔣槐沉吟。
楚離道:「像我的天靈院,你剛進來,當然得從最低層做起,如果做得好,再往上升。」
「練武的又不是當官的!」蔣槐哼一聲。
楚離笑道:「像天靈院,設有侍衛統領,護衛統領,副統領,你如果當上統領,自然可驅使別人,……凡事親歷親為,還是一句吩咐,自有人替你做好,哪一個更舒服?」
蔣槐搖搖頭。
權力還真是莫大的誘惑,有幾個人能夠拒絕?
楚離道:「好啦蔣兄,我嘴皮都幹了,給一句痛快話吧,到底進不進國公府?」
「我能相信你嗎?」蔣槐道:「別是把我誆進去。」
楚離失笑:「說句實話,想害你,我還用費這麼多口舌?何必來通風報信,在一旁看熱鬧就行,……再者說,我對蔣兄誠心相待,若不然,我只消在他們得手之際再出手,蔣兄你還不感恩戴德?還用我這麼苦口婆心的勸?」
蔣槐露出一絲笑容。
這一點確實讓他更相信楚離,如果楚離耍個心機,等自己落難再伸手,自己感激之下,也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就答應了。
「夫君,要不,就進國公府吧。」舒玉婷輕聲道。
蔣槐看向她。
舒玉婷看得出自己丈夫已經心動,只是抹不開臉面。這話只能自己說,即使他將來會埋怨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機會難得!
「玉婷。真要進去,說不定日子還不如現在呢!」蔣槐嘆道。
舒玉婷微笑道:「只要咱們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楚離笑道:「蔣兄,在國公府的危險,遠比你現在小得多!」
「唉……」蔣槐長嘆一口氣。緩緩道:「罷了,就進國公府吧!」
楚離撫掌笑道:「恭喜蔣兄,蔣兄必不會後悔!」
蔣槐搖頭:「誰又知道呢。」
「想進國公府的多不勝數,又有幾人能進得來?」楚離笑道:「蔣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吶!……咱們現在就動身,直接回府!」
「沒問題!」蔣槐痛快答應。
——
清晨時分,薄霧如輕紗在湖面上舒捲。
楚離呼吸著清新濕潤的空氣,舉步踏進觀星樓。
蘇茹正站在大廳,一身杏黃羅衫映得臉如白玉,笑靨如花看著他:「大功告成?」
楚離笑道:「幸不辱命!」
「好!好!」蘇茹招招手:「快去見小姐,小姐一直等著呢!」
二人登上三樓。蕭琪正盤膝坐在榻上調息,左臂的石膏已經拆去,外表看不出受傷,她輕闔眼帘,肅穆寧靜,宛如觀音坐蓮花。
楚離一踏進三樓,她明眸睜開。
楚離把玉盒從懷裡掏出,雙手遞上:「小姐,長生草!」
蘇茹接過來,端到蕭琪身前。
蕭琪道:「打開。」
蘇茹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株碧綠盈盈的青草,乍看與尋常野草形狀相似,比野草粗壯了四五倍,盎然綠意流露出勃勃生機。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這下二姐有救了!」蕭琪輕輕嘆道。
楚離搖搖頭:「沒用的。」
蕭琪橫他一眼。
楚離道:「有封元指,就是十株長生草也救不了二小姐!」
「閉嘴!」蕭琪淡淡道:「大哥不想聽這些!」
楚離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他人微言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