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司連瑾,陶夢阮沒什麼事做,司連瑾交代她不要出門,就在屋子裡找了筆墨寫字畫畫打發時間。
司連瑾出來辦事,借了訪友的旗號,所以來這裡住著,唐思明自然不會怠慢,客房也布置的乾淨舒適。但司連瑾本來就沒有計劃耽擱太久,屋子能住也就行了,裡面的東西基本沒怎麼動過,看上去就沒什麼人氣。
陶夢阮在屋子裡自娛自樂,有司連瑾的特別交代,也沒有人過來找她麻煩,到中午時,下人送了午膳過來。陶夢阮心知司連瑾應該沒有空閒回來陪她吃飯,將手頭的東西收了,在桌邊坐下,向站在旁邊的小廝道:「你去忙吧,我一個書童,哪有叫人伺候的道理。」
要學一個男子的聲音不算太難,陶夢阮的大表哥是學表演的,陶夢阮好奇跟他學過一些,她沒什麼表演天分,就學會了模仿別人說話這一樣。十三四歲的小少年的聲音不太難模仿,那小廝看上去並沒有起什麼疑心,卻搖頭道:「公主說來者是客,小哥既是跟司世子同來的,唐家就得照顧好。小哥不必放在心上,有什麼需要吩咐小的就是。」
陶夢阮微微挑眉,也沒有多說,拿起筷子吃東西,只是夾到第三筷子時,陶夢阮唇角就微微勾起,這位公主,是想做什麼呢?
那小廝見陶夢阮微微頓住的手,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是不是菜不和胃口?司世子特地吩咐準備一些定縣的特色菜,若是小哥不喜歡,小的叫廚子做些京都風味的送來。」
一個小書童哪有這樣的待遇,哪怕司連瑾交代過,那唐大公子但凡不傻,都不會做得太明顯,而做事的下人麼,若是這點眼色都沒有,還能混下去?看來,這位公主十分關心她能不能吃下這東西啊!
陶夢阮臉色不變的將東西送入口中,十分和善道:「只是有些燙,我也很想嘗嘗定縣的風味呢!」不就是蒙汗藥嘛,這種東西她以前還研究過不少升級版,按照抗藥性規律來說,這種低級的蒙汗藥對她基本不會有什麼影響。雖然那是前世,但陶夢阮試驗幾次之後發現,或許那抗藥體質帶過來了,或許原主本身就是這種體質,反正普通的迷藥,不太厲害的毒藥,對她都沒什麼作用。
陶夢阮沒回頭,但可以感覺到那小廝繃緊的神經鬆弛了,勾起一抹笑意,桌上的菜都嘗了嘗,也時不時將加了料的菜往碗裡夾兩口,可以想像,那小廝已經在專心的等她睡過去。
司連瑾在外辦事,陶夢阮不想給他找事,所以雖然知道靜雅公主想做些什麼,但陶夢阮並沒有按照對方意願昏睡過去的意思,至於把加料的菜吃下去,她能說那個菜味道不錯嗎?反正蒙汗藥什麼的,又不會影響口感。
陶夢阮吃飽了,拿了帕子擦了擦手,向等得焦急的小廝道:「我吃好了,世子不許我到處走動,勞煩小哥把這些收拾帶走吧!」
「……」那小廝戀戀不捨的收拾了碗筷,放到食盒裡帶走,走到門口,還回頭望了一眼,似乎期盼著陶夢阮倒下去,他可以將人打包帶走。
「姑娘,此人是不是有問題?」白鵠是內奸,司連瑾就另外調了一個暗衛過來,名叫紫楓,是司連瑾手下暗衛中少有的女子。陶夢阮跟青雀過來,腿上大片的擦傷青雀卻絲毫沒有發現,讓司連瑾覺得男子太不細心了,所以紫楓雖然武功什麼的排不上前幾,僅僅擅長暗器,本不在他給陶夢阮挑選暗衛的範圍,還是被他送了過來,專門照顧陶夢阮。
「哦,他沒什麼,是他主子有問題。」陶夢阮捧著紫楓遞過來的茶杯,雖然蒙汗藥對她沒有多少影響,但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午睡的時候了,「紫楓,叫青雀跟過去看看,我倒是比較好奇,那位端莊賢惠的公主殿下,私下裡是怎樣的扭曲。」
「是!」只要不是讓她離開陶夢阮身邊,陶夢阮的吩咐她都會照辦。
那小廝沒有將事情辦成,雖然心裡忐忑,還是硬著頭皮往靜雅公主那裡匯報情況。
靜雅公主靜靜地坐在屏風後面,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瓷杯,一下一下的拂著水面上的茶沫,聽得陶夢阮沒有被迷昏倒下,他沒敢明目張胆的動手,靜雅公主姿態未變,手裡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