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回頭,司連瑾那時一個人闖進去,雖然最後被抓住,但對方也沒占什麼便宜,死傷的人一大片。司連瑾便是武功高強,身上的傷也不少,靛青色的衣裳上也能看出大片大片的血跡,陶夢阮又氣又心疼,也不看那邊打群架了,拽著司連瑾回府。
兩人回府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陶夢阮叫碧雲打了水來,就將人趕了出去,直接扒了司連瑾的衣裳。司連瑾也不反抗,老實躺在榻上,由著陶夢阮給他清洗傷口。宮渠他們能抓住他主要是因為人多,司連瑾本著丟了小命也要拉人陪葬的心態,對方損失慘重,他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在外面的時候沒覺得,這會兒只有兩個字:真疼!
陶夢阮嘴裡沒好氣的哼著,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的放輕了,小心地將血跡擦乾淨了,才給他處理傷口。陶夢阮手裡的傷藥都是上好的珍品,這個時候卻一點都不吝嗇,將司連瑾身上都包紮了一圈,才瞪她道:「幸虧都傷在身上,不然,我看你明天怎麼跟祖母解釋!」
司連瑾對靖國公的感情都是淡淡的,對司老夫人卻一向敬愛非常,聽陶夢阮這麼說,便皺起了一張臉,道:「好娘子,你可別跟祖母說,這都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
「皮外傷!」陶夢阮被司連瑾提醒了一回,在柜子里翻了一圈,摸了一顆藥丸塞到司連瑾嘴裡,「吃掉!」
司連瑾被沖鼻的苦味刺激的縮了縮身子,又不敢吐出去,只得咽了下去,苦著一張臉,道:「阮兒,你怎麼忍心……」
那藥丸陶夢阮配的時候,不小心把某種苦藥放多了,又覺得扔了可惜,所以調整了其他的配方,除了格外的苦,但效果也更好了些。司連瑾這回內傷有些嚴重,陶夢阮確實有懲罰他的意思,但那藥丸也確實效果更好。見司連瑾賣萌的模樣,陶夢阮勾唇微笑:「捨得!」晃了晃瓷瓶,「裡面還有兩顆,剛好,明日一早一晚,我會監督著夫君你吃下去!」
「……」司連瑾打小就嬌氣,習武什麼的一口氣撐下來了,多年來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少,但是娶了妻之後,從來沒想過再回到沒人哄的位置去啊!只是看著陶夢阮眼裡的點點怒火,司連瑾敢怒不敢言,到底屈服了:「我吃!」
陶夢阮滿意的拍拍司連瑾的臉,點頭道:「外面有粥,要不要吃一點?」陶夢阮還勉強吃了幾口飯,司連瑾估計是什麼都沒有吃過,陶夢阮見他一身的傷,也沒了跟他賭氣的心,到底是心疼多過怒氣,還是忍不住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司連瑾剛剛還皺起的臉立刻舒展開了,點頭道:「要!」
陶夢阮叫他老實躺著,自己起身給他拿東西吃。因為陶夢阮沒怎麼吃東西,碧雲怕陶夢阮夜裡餓,除了熱著的一小煲米粥,還留了些點心,雖然是涼的,但就著熱粥吃也還可以。陶夢阮盛了粥,又端了一碟子點心進去,司連瑾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是傷員,要求陶夢阮投餵。陶夢阮瞪了他一眼,到底敗在司連瑾的目光之下,端了米粥餵他幾口,給自己塞一口,兩人倒是把本來就不多的米粥都吃光了。
司連瑾看著陶夢阮不生氣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陶夢阮:「你說的那個什麼粉蟲兒,真的沒有傷到你?」
「你怕我用粉蟲兒勾住你?」陶夢阮微微挑眉。
「阮兒你不用粉蟲兒,我也只喜歡你一個!」司連瑾十分嚴肅認真的模樣,「但是,我擔心你受傷,南蠻的蠱術很危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宰了他們一家也換不回你來。」
陶夢阮默了默,握著司連瑾的手,道:「想給我下蠱哪有那麼容易,當時那個人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我。」
「那宮九潯是怎麼回事?」司連瑾雖然沒有見過宮渠,但也知道當年的臨安郡王是個謹慎奸猾的人,若非陶夢阮真的戳到了真相,宮渠根本不會相信。
「哦,這個呀!」陶夢阮嘻嘻一笑,道:「你知道吧,上到皇帝下到尋常百姓,都要守一些規矩,比如,不能寵妾滅妻,所以初一和十五這兩天,便是在嫌棄,也要宿在正妻的房裡,然而,那位郡王妃,她有狐臭!」
司連瑾呆萌萌的眨眨眼,顯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