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河川醒過來,睜開眼睛,身邊空空如也。
再一看,霍青玉已經睡到了床尾,被子被壓在身下,僅僅搭住了肚子。
真是個戀床的傢伙,不在自己床上就會亂跑嗎?
他看著霍青玉紅紅的臉龐,忍不住想起了黑暗中的溫柔。
那是夢中的景象,等回到現實中,還是拋棄吧?
他晃了晃腦袋,起身穿好衣服。
只是……李河川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霍青玉的臉是紅的,鼻息也似乎很重,難道……
他連忙來到她身邊,伸手一摸霍青玉的額頭,糟糕,很燙很燙。
霍青玉發燒了!
李河川一下子驚醒了,霍青玉怎麼發燒了?
他連忙去找徐友陽,才知道西三局沒有正兒八經的醫生,即便是衛生院,也是一個早些年的赤腳醫生在坐診,最關鍵的是衛生院離這裡至少要50公里,所以附近的人看病都是找徐友陽有些殘疾的小妹的。
他這個小妹其實並不是醫學院畢業的,不過小時候因為摔斷腿沒能及時治療,等接上時已經影響了發育,因此走路一跛一跛的。
不過雖然有些不方便,但徐友佳對中草藥卻是頗為有興趣,倒也取得了鄉村醫生的資格的,附近的人都是找她看病,有時候馮曉霞那邊的孩子生病了,她也會坐著拖拉機給孩子們看病。
和徐友陽一起找到了山背後採摘中草藥的徐友佳,把事情說了一遍後,徐友佳二話不說,背上背簍跟著兩人回了家。
徐友佳摸了摸霍青玉的脖子,又用體溫計測量了一下溫度。
40°c,她眉頭一皺,說道:「我這隻有中藥退燒,效果慢一些。這樣吧,打熱水,物理降溫。」
她將霍青玉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些,取來退燒藥給霍青玉吃下去,對端著熱水進屋的李河川抱怨道:「這裡晝夜溫差大,她這是著涼風寒引起的激熱。晚上不蓋被子,可不行。」
李河川臉一紅,心中暗道,我幹嘛了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就開始揣測我那啥了?
把著徐友陽趕出去,徐友佳說道:「幫忙,給她擦拭身體。」
李河川啊了一聲,不過聽到霍青玉重重的鼻息聲,也沒有辯解。
徐友佳說完,稍微抬了一下,脫掉了霍青玉的外衣和睡褲,然後把一條毛巾遞給李河川,說道:「愣著幹嘛?」
李河川遞臉色發紅,用燙手的毛巾不停的在霍青玉脖頸、腋窩和大腿內側擦拭。
忙活到用身上都有些出汗了,徐友佳又測量了一下體溫。
「38.3c……」說完後,徐友佳鬆了一口氣,說道,「密切觀察吧,退燒藥應該也起作用了。」
隨後她又給霍青玉餵了許多溫開水,到了中午的時候,燒終於退了下去。
「李哥,霍姐的燒剛退去,還是需要多讓她喝一些溫開水。還有,晚上不要折騰,她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徐友佳又和李河川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便匆匆背著藥箱去看一個老病號去了。
李河川也不出門了,草草吃了口飯,打開電腦在屋裡上網,守著霍青玉。
期間,霍青玉醒了一次,李河川餵了她一些白粥,而後又讓她休息了。
睡夢中里的霍青玉有點不老實,李河川也沒怎麼看進去資料,忙活著給她腋被子,防止她再著涼。
終於,到了晚上,霍青玉的燒退了下去,徐友佳仔細檢查了一下,給她吃了最後一頓藥。
霍青玉感覺自己就像去了一趟火焰山,渾身虛脫,稍微一起身就是一身虛汗。
「喝點水吧。」李河川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霍青玉嘴巴旁邊。
「我自己來……」霍青玉弱弱的伸出雙手,握住水杯。
李河川將她的胳膊放回被子裡,說道:「算了吧,要是又著了涼,半夜還得伺候你。」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