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啊,昨晚殺聲震耳,出什麼事了?我整日都在擔心…你。」
虞傾闔動著媚意十足的眼睛,關切詢問。
她說最後一個字之前,先停頓了下才說出來。
這是一種交談的小技巧,想讓曹操格外注意,比平順語序,直接說,留下的印象要深。
這是虞妃爭寵討好的小心思。
不過她擔憂曹操的情緒是真的。
「董卓縱容下屬,靠劫掠滋軍。有幾個人衝擊我們的府邸,被打殺在府外。」
曹操隨手解了袖口的戎裝護臂:
「你不必憂心,府上的防務,董卓派再多人來,也非一時能攻破。」
虞傾仍擔心道:「夫君,要不我們走吧。」
「不行就回鄴城。我在鄴城有自己的莊子,每年也能收不少錢財糧食,養百十口人不成問題。」
曹操揶揄道:「跟你去鄴城,住你的莊子,你養著我?」
虞傾一挺胸脯:「不行嗎?」
挑了曹操一眼:「可我畢竟是個妾室,好像名不正言不順的。」
曹操哈哈大笑,探手掐她的臉:「還沒到要跑的程度。我去洗洗,你一起來。」
虞傾扭扭捏捏的跟後邊,一起去了後宅的暖池。
少頃,暖池裡風波驟起,波瀾不平。
曹操洗澡的同時,順便治了個病,用瓊露溫養頭疾。
【伱度過了一個愉快放鬆的夜晚,不僅頭疾得到緩解,氣血也有所提升,體質同步增長】
【你深深的感覺到玉脂瓊露之體,名不虛傳,是治病良藥。你對妾室有了新的了解】
看過詞條,曹操和虞傾回到寢殿,本打算延續操作。
但是被來送急報的蕭項打斷,曹操臨陣退縮。
「公子,丁原遇襲,遭重創,垂死。讓近隨過來,想和公子見一面,有事交代。」蕭項的聲音在殿外說道。
曹操的第一個念頭是賈詡說的沒錯。
當即穿起衣服,連夜乘車,疾馳往南城。
車旁有丁原派來的親軍,在訴說情況:
「剛入夜的時候,執金吾收到呂布的消息,說有要事商量,他走不開,讓執金吾入城一趟。」
「距離不遠,就在南城門兩三條街,執金吾帶著我們一起過去。」
「呂布突起殺心,對執金吾動手。幸虧張遼都尉領兵趕來,和呂布交手,且戰且退,回到了南城門。張都尉也受了傷。」
一行人臨近凌晨,來到南城。
城下的官衙里,丁原已吸氣少,出氣多,胸口凹陷,滿身血污。
屋裡站著很多人,都是丁原的親信。
張遼也在。
丁原看見曹操,眼神明亮了些。
「上軍你看出呂布不安於主簿的位置…提醒過我可惜,幫…幫我」
幫他什麼,沒說出來。一口氣息咽下去,再沒了呼吸。
他體內有多年修行,獨屬於戰場的一種鋒銳氣機隨之消散,屋內仿佛響起了千軍萬馬的喊殺聲。
這是兵家身死,特有的氣象。
丁原氣絕後,仍雙目圓瞪。
【三國滅爸,呂布已殺初代義父】
丁原本不是什麼好人,但話說回來,亂世當中,真正乾淨的,要麼出不了頭,要麼活不下去。
呂布終究還是殺了丁原,用丁原的命來換取既得利益。
呂布是個真正的利己主義者。
今天早上,賈詡就說以他對李儒的了解,董卓昨晚動手,除了明面上的劫掠全城,一定還有別的目的。憑李儒的手段,會盯准最重要的問題,試圖解決,那就是搶奪城防。
表面上的爭鬥,城內的交鋒,都是次要的。
而呂布是城防最不穩定的因素,要早做準備。
曹操和賈詡,雖然事先有所預判,但都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