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我嗎?」
「白墨?!!你怎麼會用帝國艦隊的信號道標?」
一身銀袍的女人黛眉輕皺,略帶些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來自漫天風雪之空,卻僅穿著一件單布衣,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
不過還沒等一旁的侍女侍衛見勢不對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悄無聲息地被消失在空氣當中。
事關重大,這些土著位面的小人物,還是知道得少一點比較好。
身坐玉床中央的銀袍女子,隨手就將他們全部傳送到了冰宮之外。
不僅如此,她還激活了宮內的大陣,將僅剩兩人的冰宮給籠罩了起來,徹底地隔絕內外。
「我不能用這信號道標嗎?」
「難道說,你回歸帝國了?」
「暫住,你也回來吧,葉紫,或者說,冰雪女王。」
銀袍女子繼續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白墨。
這跟她印象中的白墨似乎有些不同。
記憶中的白墨,在成仙以後,就再沒有怎麼說過這麼有「人」味的話,更像一個冰冷的修煉機器。
雖然一直在以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速度瘋狂變強,但也越來越不像人。
「王不敢當,在你面前,誰敢稱王,還是叫我葉紫就好。」
「帝國就要毀滅了,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希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還有你也對抗不了的敵人?」
葉紫是三百多年前離開帝國,前往陌生空間層世界渡劫的修士, 也是靈河之秋以來的第一代超凡者。
她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 白墨已經是八階的超級強者。
要是連他都保不住帝國, 自己一個七階前期的一劫真仙湊什麼熱鬧,趁早跑路得了。
「確實是我無法對抗的存在。」
「」
「因為要毀滅帝國的人, 就是我的惡屍。」
「惡屍?傳說當中的斬三屍?你將具體的方法推演出來了?」葉紫自己就精通不少分魂裂魄之術,一聽白墨提起惡屍二字,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 勉強算是華蓋分魂經的真仙版。」
「華蓋分魂經」提起這個詞,葉紫陷入了一些十分久遠的回憶當中。
數百年前,她為了突破瓶頸,曾經修煉過一門名為華蓋分魂經的特殊功法, 通過人為分裂出多個人格,再將它們一一吞噬完成進階。
其中的某個人格,還趁著一次本體重傷失控的時候,跟一個低階修士有了一段露水情緣, 讓葉紫這個主人格在恢復意識以後頗為頭大。
殺掉也不是, 留著又像一塊心病。
「我沒有辦法跟自己的惡屍直接對抗,所以需要你們。」
「但是為什麼你的惡屍, 會有毀滅帝國的想法?」葉紫有些好奇的看著白墨。
她知道分裂出來的人格, 總歸是繼承了本體的某些偏好。
卻沒想到他這個處處對帝國網開一面的傢伙, 內心深處,竟然也有毀滅帝國的惡念。
「我的惡屍並不是想毀滅帝國。」
「?」
「而是要,
毀滅一切。」
「」
「泰拉帝國, 只不過恰好是一切當中的一部分。」
「全帝國,也就只有你, 能背負起這樣的惡屍不對,你說你只是暫住帝國,那不算帝國之人。」
葉紫聽到白墨惡屍的執念,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有著這種執念的人格, 必然會讓本體也跟著舉世皆敵。
她很確定,如果不是白墨, 而是帝國里其他任何一位真仙整出來這種惡屍, 都會被其他人圍毆死。
毀滅一切的執念, 天生就是所有生靈的敵人。
「你的惡屍有多強?」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