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葉凌月對於外面的動靜,一無所知。
她一副身心都撲在了九念的身上。
她反覆替九念把脈,留意他的動靜。
可惜,沒有九洲鼎在手,否則有鼎息的情況下,事情會好辦的,葉凌月也能夠更快確定,九念的體內狀況。
足足數個時辰,葉凌月沒有進食,只是觀察著九念。
到了夜半,她是在是又困又乏,只得是閉目養神了起來。
外面,隱約聽到了雞鳴聲。
葉凌月睜開眼,目光落在了九念的臉上。
九念長得和閻九真相,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若是他能平安無事,彩兒姐會有多高興。
葉凌月目光柔和,落到九念的臉上,九念依舊昏迷不醒。
這時,葉凌月目光微微一變。
她怎麼一直沒有發現。
九念的臉……九念渾身上下,都是銘文,可是為何,獨獨臉上或者說是頭顱,沒有半點銘文的痕跡。
這顯然是不對的。
星河家豢養的銘蟲,應該是無差別攻擊才對。
葉凌月感到有些不對勁,她再看了看九念的臉。
早前,葉凌月就懷疑過,九念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可他成為人傀的時間,比赤赤要緩慢得多。
赤赤和九念,年齡相近,因為自小都是赤太后教導的緣故,兩人的實力也相差無幾。
「要是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兩人的血統。」
葉凌月沉吟道。
九念由於父母的緣故,是半人半妖的血統,而赤赤則是妖。
難道說,就是這一部分特殊的血統的緣故?
葉凌月騰地站了起來,她快步走了出去,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眾人。
「你是說,是因為九念體內的人族血脈的緣故,他才一直沒有成為人傀?」
赤燁和舞悅等人聞言,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可是人族的肉身,一直比妖族弱,沒理由,銘蟲對人族反而更加友好。」
舞悅有些不解。
「這跟肉身強弱並無關係,萬物相生克,可能是人族的血統剛好可以克制銘蟲。」
葉凌月也不知箇中原因,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測。
「想要證實,只有一個法子。」
葉凌月說罷,取出一個碗。
「用我的血,我也是人族。」
舞悅一看碗,就知道葉凌月的用意。
「不行,舞兒,你體質弱。」
赤燁強烈不贊同。
「取一人的血,是不夠的,我們要做的是,儘可能找到一些人族同胞。只要他們願意出一部分血,我們可以給予相應的補償。」
葉凌月也想救九念,可惜,她的肉身如今已經是天人葉凌月。
赤燁也贊同葉凌月的做法,這一次,和他們一起逃出來的難民中,也有一些人族難民,他們當初都是白日飛升,一起來到三十三天的。
採血的消息放出去後,經過最終的篩選,選出了五名年輕力壯的成年男子。
在採血之前,他們一起找到了葉凌月。
「幾位,聽說你們有話要與我說?」
葉凌月也聽赤燁說,這幾人並不想要任何報酬,他們只想要見葉凌月一面。
早前葉凌月將他們從星河家手上救下來,這些人一直還沒有機會親自見葉凌月。
「葉銘師,俺叫做王偉,以前是青洲大士,俺不要錢,俺只想要你救出我的女兒,她才六歲大,早前被星河家的人抓走了。求你救救她!」
「葉銘師,我叫做趙一川,是古九洲人士,我想求你替我報仇。我的妻子,死在了星河老祖手下的手中,我無能,報不了仇,我只求你,替我報仇。」
「葉銘師……」
五人,無一例外,都是想要求葉凌月替自己救人報仇的。
他們眼中,都是滔天的恨意。
星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