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自己是什麼?姐姐?!」韓式鐵甲跨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個背後鎖喉,「什麼時候你成姐姐了?」
沈宜秀立臂擋住,格開返身,面對面鐵脖子咔噠一揚,認真說:「那當然,我當鐵人多久了?你又才多久?」
「……」韓氏鐵甲呆滯一下,聽著好像挺有道理的感覺。
「來,叫姐姐,小桶。」沈氏鐵甲雙臂往身後一背,說。
「滾。」
……突然有一種看機器人動畫片的感覺,勞簡嘖嘖兩聲,「你看,是吧?像兩個機器人談戀愛。你見過青子以前這樣跟人打鬧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溫繼飛看著呢,正如勞隊所說,韓青禹可不是一個會這樣幼稚打鬧的人,從來都不是。
至少在溫繼飛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有點「變態」了。那是一個別人還在折千紙鶴,寫小紙條的年紀……而他麻木著臉,默默從花壇里拎出一條蛇,拎去街上賣了。
「不正常啊,青子最近好像變溫柔了。」溫繼飛看著,想著,腦海里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一下有點瘮得慌。
但是事實,又似乎確實如此。
最近這幾天,「非正常韓青蛇」笨拙的溫情,不光是對鏽妹,對米拉,其實對吳恤也有……要不是菜心回瑞士方面軍了,估計青子對她也會是這樣。
然後,他能默默接受被當作點菸器,甚至上次說是要弄死賀堂堂,其實也先幫他把羊排烤好了。
「不是的,談個屁。」溫繼飛結束思考,一邊帶著勞隊繼續走近,一邊說:「你看見這樣,是因為青子現在的情況,必須輕拿輕放,要不然他倆早捶起來了。」
「是麼?」到面前了,勞簡微仰著頭,看著面前的西方騎士式鐵甲,看了大概有個十幾秒,「裡面真的是你啊?」
「嗯。」鐵甲咔噠點一下頭。
「所以,你現在真的必須要輕拿輕放?」勞簡問。
「我坐車的時候都系安全帶。」韓青禹說。
勞隊長的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怒說:「那你跑來幹嘛?!」
「我,來看看。」韓青禹平靜說:「放心吧,勞隊,我想過了,這次能不動手我就儘量不動手……」
「知道不能動手,你就不應該跑來……」勞簡眼神擔心,一邊轉看眼前的血腥戰場,一邊下意識從耳朵上摘煙,塞進嘴裡。
「不過你別看我這樣,其實現在,才是我的戰力巔峰。」韓青禹繼續把話說完。
「什麼?」一邊是必須輕拿輕放,一邊是戰力巔峰?勞隊長一下糊塗了,茫然驚詫著,轉回來問:「你說什麼?」
「戰力巔峰,而且極限到底有多強,我自己都不知道。」韓青禹站著,在鐵甲下淡淡微笑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這樣笑別人根本看不到。
「這都什麼啊?」勞簡努力思考著,下意識抽了一口嘴裡的煙,吧嗒……咦?我好像還沒點呢!
「這,這又是什麼啊?!」勞隊徹底不會了,想了想說:「所以,你到底打算幹嘛?」
「現在我也不知道,先跟著你們,行嗎?」韓青禹問。
「行倒是行,但是事情先說好,這可不是保護啊,只是跟著一起行動。」
韓青禹點頭,「嗯。」
隨後,當勞隊終於放棄思考追問,回去整隊,溫繼飛站在韓青禹旁邊,避著人,小聲突然說:「你打算砍戴呃啊?」
「……嗯。既然老頭現在的情況不好,真沒辦法了,我打算去試試。」任何事,似乎總是瞞不過瘟雞的,韓青禹承認了,說:「我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可能很強很強。」
「哦。」悶悶的應了一聲,溫繼飛終於知道青子這幾天為什麼不正常了,因為風險,其實雙重的。
第一,不管青子自己再怎麼強調他現在很強,他大概率都不是戴呃的對手,第二,折秋泓說的,他的身體隱患。
如果真的必須對上戴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