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去往火星的車票是沒有,不過還好,比起蘇青鸞花哨的拉麵姿勢,蘇家人還是對麵條本身比較感興趣。
更何況,龍鬚麵大家都是聽說過,不過真正見到別說是兩個小孩子,即便是楊氏和蘇廣福也是的第一次。
「現在我可算是知道,那說書先生說的『龍鬚麵』是個什麼意思了。」楊氏不無感嘆地說道,「這眼見著麵條都快趕上頭髮絲了,可不就是『龍鬚』麼?」
蘇玄鶴則是躍躍欲試:「我看著阿娘經常用棉線穿針,也不知道阿姐這麵條能不能穿針。」
蘇青鸞看大家似乎都沒有把她社死的動作放在心上,自己也放鬆下來,解釋道:「如果是專攻拉麵的師傅,應該是能做到的——你阿姐我還遠遠功夫不到家,達不到那個程度。」
前世的時候,她曾經在廚藝交流大會上看到一位專心拉麵將近三十年的師傅,技術妙到毫巔,別說是那麵條穿針引線,甚至那一個針鼻兒裡面都能穿過好幾條細細的面線,簡直是堪稱神技。
雖然不能說是上輩子的事情,不過蘇青鸞平素願意去沐行之那裡借各種各樣的雜書來看,所以糊弄起大家也信手拈來,只說是在書本上見過,估計確有其人。
反正她只要說記不清楚到底是在哪裡看到的,沐行之那邊書那麼多,總不能有人逐一核對吧?
為了保證麵條表面的浮面不稀釋濃稠的湯底,蘇青鸞便用之前熬煮蘿蔔的小砂鍋下麵條。
龍鬚麵很細,自然也是基本上下鍋見開就熟了,不需要再多等。
更何況,蘇青鸞用小砂鍋也不是為了把麵條完全煮熟,而是把表面那一層麵粉給用開水衝下去,再用笊籬重新撈入熬煮筒骨湯的大鍋裡面。
等到再次等待開鍋的空檔,蘇青鸞便把之前洗乾淨的黃瓜改刀切成細絲,同洋蔥絲一樣放入之前瀉開的麻醬汁兒,又加入之前熏制好的鹵下水。
原本滷製又煙熏的下水就有著特殊的香氣,這樣拌了黃瓜和洋蔥絲之後,原本濃郁的口味多了幾分清爽。
不過涼拌下水的時候因為麻醬汁兒沉底了,所以蘇青鸞攪拌麻醬汁兒又花費了一點兒時間,就耽誤了一些功夫。
正當她低頭把所有食材拌勻的時候,旁邊看的楊氏一個箭步衝過來,嘴上還張羅:「把笊籬給我,要不然要撲鍋了!」
蘇青鸞一扭頭,發現原本基本上平靜無波的筒骨湯已經泛出白色的細密泡沫,還好楊氏前來救場,要不然這樣澆滅了下面的爐灶,雖然不會造成什麼煤氣中毒或者爆炸,不過清理潮濕的爐膛卻有些麻煩。
更何況如果太多的筒骨湯灑出去,蘇青鸞也是會心疼的。
有了楊氏的幫忙,很快,五大碗筒骨湯麵就出鍋了。
蘇青鸞每個碗裡面都分了一塊筒骨、幾塊碎肉、若干片白蘿蔔片。最後還要在每一碗上面撒一些香菜和蔥花作為最後的調味和點綴。
因為一直在門口看熱鬧,所以看到蘇清理撒蔥花的時候,蘇玄鶴也跑過來幫忙。
他左看看,右看看,指了指蘇青鸞說是端給爹娘的兩碗面嚷嚷道:「阿爹和阿娘每人都比我這一碗多一塊肉!」
蘇雪雁卻在一邊朝他吐吐舌頭:「阿兄不知羞!阿兄也是小孩子,當然要少一些,而且我也比爹娘碗裡面少呢!」
「我我在長身體呢!」
「阿姐也在長身體啊!而且阿姐和咱們一樣有兩塊肉!」蘇雪雁不服氣地爭辯道。
蘇青鸞聽到蘇玄鶴的抱怨,端著那一盤涼拌熏下水走過來:「你連爹娘都氣麼?你若是也整日都辛苦做活,忙裡忙外,你也能多一塊肉!再說了,每次貪多結果肚子又難受的是誰?」
看到阿姐也過來說他,再想想阿爹和阿娘最近一些日子的確十分辛苦,蘇玄鶴低下頭不說話了。
倒是蘇廣福和楊氏,聽到了孩子的話,吃飯的是時候把自己碗裡的肉分別給了三個孩子每人一塊。
蘇青鸞是自然不肯要的,蘇雪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