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怔,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先皇有令,州王不得干政!蘭王這個問題,秦歌不敢亡議!」
「本王是說,如果!」蘭儀笑得漫不經心,像在討論天氣一樣輕鬆。
秦歌吞了吞口水,說:「我選楚七。」
「為什麼?」
「因為她救了我!」
「好,記住你說過的話。」蘭儀站起來,拎著青瓷酒壺繞過他往下走,「楚七,恭喜你出獄,還收穫忠臣一枚。」
秦歌這才發現,軒轅默和楚七不知何時回來,就站在台階下,把他和蘭儀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面對軒轅默高深莫測的目光,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七殿下,我的意思是……」
「不必解釋。」軒轅默抬手,制止了他,「今日你說的,本殿和蘭王,都是見證。望你他日不要食言。」
「不會不會。」秦歌趕緊表態。
楚七皺了皺眉,對秦歌道:「你誰也不用選,就選你自己。」
「我秦歌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今後,惟楚七小姐馬首是瞻。楚七小姐,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沒有。」楚七她一面說一面上台階找酒,鼻子跟小狗似的嗅啊嗅,「我聞到好酒了,酒在哪裡兒?」
蘭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壺,有些不甘願的遞過去:「在這兒。」
「多謝!」楚七拎起酒壺,直接仰脖子喝。
清凜的酒香,在四周瀰漫開來。
這種喝法,讓男人們好汗顏!蘭儀用手捅捅軒轅默,同情道:「你確定,不是撿了一隻酒蟲?」
「好像是。估計以後,你都喝不到我家的好酒了。」軒轅默晗首,眼裡眉梢儘是寵溺之情。
秦歌聞言,整個人都覺得舒坦了。嘿,叫你不給我喝,以後你也喝不到了!
蘭儀臉黑了黑:「軒轅默,你可別重色輕友啊!你說過的,你家的酒,都有我蘭儀一半!」
「再說吧!」軒轅默輕笑,走過去,搶走楚七的酒壺,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去唇邊的酒液:「女孩子不宜多飲,嘗個味就行了。」
「可是我餓了。」楚七可憐巴巴的看著軒轅默,饞得跟什麼似的,「再讓我喝一口,就一口!」
「餓了就吃飯,酒不能裹腹。」軒轅默擊掌,幾個下人捧著精緻的食盒魚貫而入,很快就擺滿了桌子。
東坡肘子,蜜制紅燒肉,魚釀丸子……清一色的葷菜,一看造型和顏色,就知道是上上品。
好香!楚七摸摸肚子,忍不住吞口水:「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
「恩。」軒轅默晗首,「快吃吧!」
楚七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那吃相,讓蘭儀和秦歌直皺眉,只有軒轅默,從頭到尾笑盈盈的看著她。
吃飽喝足,楚七滿足的拍拍小肚子,問蘭儀和秦歌:「看我光顧著自己吃,都忘了招呼你們了。你們吃了嗎?」
蘭儀和秦歌相視一眼,齊齊搖頭:「我們不餓。」
「哦。」楚七放下筷子,擦擦嘴站起來,「軒轅默,我們談談。」
「好,去觀濤閣。」軒轅默欣然同意。
他們之間,是需要好好談一談了。
「那他們……」
楚七指了指蘭儀和秦歌,來者是客嘛!
「我們不急!你們先談!」蘭儀和秦歌,再度異口同聲。
楚七蹙了蹙小眉毛,總覺得這畫風有點兒怪異。
……
江風從洞開的窗戶吹進觀濤閣,帶著深秋的寒意。楚七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軒轅默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為她披上。
楚七臨窗而站,眺望芷江,語氣凝重:「軒轅默,你今天不該出現的。」
「我若不去,你就被人欺負慘了!」
「你知道我的能力,若我不願意,沒人能欺負我。」
「可是你傻啊!這麼高的醫術,居然沒發現寧月兒假懷孕,白白遭受了一次牢獄之災!」
「我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