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和即將發生什麼的楚扉月已經回到了雲夢港,找到了正站在岸邊多的跟個鵪鶉似的的執政官大人。領導都在最前線站著,雲夢港的那些官員雖然心裡一百個一千個不情願,但也還是不得不跟著站在那裡,結果就是岸邊站了一排鵪鶉,全都在那裡哆哆嗦嗦的,看起來倍搞笑。
執政官是漁夫出身,經受過很多風吹雨打,就算現在上了年紀,至少身子骨還算硬朗。他身後的那些官員就不行了,他們基本都是雙手不占陽春水的貴族老爺,細皮嫩肉的,又哪裡在寒風當中站立過這麼長時間。這麼長時間的低溫,已經讓一些官員出現了很嚴重的不適反應,可以預見到,等今天過了之後,肯定會有一場大感冒在等著他們。
頭髮是楚扉月最顯眼的標誌,遠遠的就可以看得很清楚。首先被辨認出來的就是楚扉月的頭髮,然後才是他這個人。看到楚扉月飛過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執政官立馬抓起自己頭頂上的大氈帽揮舞了起來。楚扉月一眼就看到了岸邊碼頭的石堤上站著的這麼一伙人,歪了歪腦袋,不明白他們站在那裡是要幹嘛。不過這樣也不錯,畢竟楚扉月本來就是要找執政官大人交差的,現在這樣楚扉月不是就省去了找人的步驟嘛,多好。
楚扉月降低了自己的高度,飄到了執政官大人一行人的面前。不過這個地方比較微妙,因為下面是懸空的……
「大叔,你們都站在這幹嘛啊,不冷麼?」
「還好吧,冷就多穿衣服。以前在船上的時候,經常能碰見比著還糟糕的天氣啊,挺一挺不也就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讓他們也在這站著,他們愛跟著我,那就跟著唄。聽好了啊,感覺自己明天上班來不了的就直說,我給你們批假。你說說你們也真實在,看我在這站著你們就跟著站著,我不怕凍你們還不怕麼……阿嚏!」氣勢十足的訓話被一個噴嚏打斷了,執政官大人用力揉了揉鼻子,有點噁心的吸了吸鼻子,噥噥的對著臉上掛著善(mdzz)意的微笑的楚扉月說道,「還真有點冷……要不特使大人咱們找個正式點的地方說話吧,別在這站著了,遭罪。」
楚扉月覺得這個執政官還是挺有意思的,至少是個實在人,一點都不做作。他接受了執政官的邀請,降落到了他的身邊,由執政官帶路,朝著雲夢港的中心地帶走去。
一路上,看到的全都是海嘯造成的斷壁殘垣,居民們在城鎮守備隊的幫助和指揮下,努力的從廢墟中搶救著自己的財產。這一幕幕人間悲劇看的楚扉月沉默不語,他並非聖母,但看到這種把平民當做襲擊主要目標的卑劣行為,還是為之感到有些憤慨。
「特使大人,」走著走著,執政官突然開口說道,「那個行兇者,已經得到了它擁有的懲罰,對麼?」
「當然,死無全屍,連骨頭渣都沒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執政官神色稍緩,看著因為發現了他的出現而逐漸圍過來的城鎮居民,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表安撫居民情緒的演說。
畢竟是搞政治的,對把握人心這方面很有一套。經過執政官的一系列承諾後,居民們的彷徨情緒逐漸平緩,並且被執政官調動起了重建家園的積極性,對災難的恐懼大為減輕。
在執政官大人發表演說的時候,楚扉月就和那些官員站在一起。這些人都在冷眼旁觀,一點情緒上的波動都沒有,就像執政官所說的這些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看來不管什麼地方,當官的和屁民都是兩個不同的階級。
演講結束之後,對廢墟的清理工作重新開始,執政官大人繼續前進,楚扉月和那些官員跟了上去。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楚扉月之前曾經去過的雲夢港地勢最高看起來也最華貴的城堡前。執政官敲開了城堡的大門,跟這家的主人,那個胖乎乎的商人說道:「蘇老哥,我又來借你家的大廳了。」
「呵呵呵,歡迎歡迎,要在這裡用飯麼,我讓僕人給你們準備。」商人大叔一臉和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呵呵的問道。
楚扉月發現,倒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