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只是聽著,隨口敷衍著。
荒子倒是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
「我最近還學著研究股票,他還給我推薦了兩支。初六爺,要不你也拿點錢,咱們一起玩玩兒?」
我腦子裡想的都是即將發生的一切,根本沒認真聽荒子說話。
見我沒搭話,荒子也不當回事,繼續說道:
「哎,人這輩子,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嘛。要麼求名,要麼求利。咱一個平頭老百姓,兜里有點錢,把家人安排好了,再偷著聊聊姑娘。稀里糊塗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他正說著,忽然就見前面路邊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她正在路邊,朝著我們的方向張望著。
眼看著就要路過她的身邊,我急忙喊了一聲:
「停車!」
荒子一腳剎車,車子便停在了路邊。
開門下車,這裡正是哈尼村的地界。
站在路邊的姑娘,是前幾天我們還來打擾的胡燕。
看到我的那一刻,胡燕一雙大眼睛立刻明亮了起來。
她燦笑著和我說道:
「你好,初六。陳永洪呢,你們一起嗎?」
說著,她便探頭看向車內。
可當看到車內空無一人時,她不禁一臉失望。
而我則更加好奇,不禁問說:
「洪爺還在八荒,你不會一直在這裡等他呢吧?」
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會害羞。
但胡燕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我想你們比賽結束了。一定還要原路返回,有件事我一直沒明白,我想當面問他」
「什麼?」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天走的時候,陳永洪和我說。我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個不寒而慄的女孩兒。我當時想問他,他著急走。我一直沒想明白,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不寒而慄的女孩兒?
我也是一頭霧水。
要知道,洪爺說話做事向來自成一派,我怎麼可能明白他的意思呢?
倒是荒子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笑什麼?」
我回頭問了一句。
荒子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在上面打出四個字:
「不含而立!」
看到這四個字,我頓時哭笑不得。
能把成語用到這種程度的,也就是洪爺一人了。
但我又沒辦法和胡燕直說,便含糊其辭的說道:
「明天洪爺決賽,輸了他就要和個女孩子表白。你要是沒事,可以當面問他!」
表白?
胡燕的神情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我也沒時間安慰她,匆匆說了幾句,便上車離開。
一路顛簸,我們的車子很快到了郊區。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按照賀松柏所說,他們這次的交貨地是在搪口的一個廢棄工廠。
我們的車子開近時,就見已經沒了門的工廠大院裡,正停著兩輛貨車。
車子開著燈,後廂上蓋著苫布。
旁邊也沒看有什麼人,想必賀松柏幾人應該在車裡休息。
我們的車特意停在僻靜處的小路上,關了車燈,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但我心裡卻在琢磨著:按說柳雲修比我先出發的,可他怎麼還沒到?
正看著,忽然就見車門一開,種叔從裡面跳了下來。
他站在車廂後面,看了又看。
好一會兒,他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很快,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掏出一看,是種叔打來的。
「初六,今天交貨,你還來嗎?」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