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能為晚輩考慮,晚輩應當感謝才是。」
秦易輕笑一聲,道:「更何況,三大五鼎宗門現在已經被我得罪了兩個。在這雲海帝國,只怕除了學宮之外,晚輩也已經沒有了容身之所了吧。」
言語間,秦易並無半分後悔之意,更是沒有絲毫恐懼。就好像是,得罪兩大宗門,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
秦易看了一眼,繼續道:「總而言之,晚輩已經決定,留在陰陽學宮。」
秦易的一番話,讓白鶴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激動:「不得不說,自從陰陽學宮落魄之後。這是老夫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百年以前,強勢無數歲月的五鼎宗門陰陽學宮,猶如一座大樓一般,轟然倒塌。
牆倒眾人推!
曾經被陰陽學宮踩在腳下的各大宗門,紛紛跳了出來。費盡心機地落井下石,像是要把多年來被學宮束縛的不滿,盡數發泄出來一般。
而也正是因為出現這樣危機,學宮之中,有許多的弟子,紛紛開始脫離學宮以求自保。更有甚者,直接就轉投另外的門派,成為了奚落學宮的小人們當中的一員。
當然,背離學宮的也不僅僅是學宮的弟子,還有許多的長老與高層。
身為學宮核心成員的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學宮的秘密。他們的背叛,對學宮的打擊,無疑比那些無關緊要的弟子要大了許多。
而也正是因為這些背叛學宮的長老,這一百年來,學宮的處境幾乎可以算是舉步維艱。
毫不誇張地說,百年以來,身為學宮大長老的白鶴,幾乎每一日都活在被人欺壓的陰影下。
直到一年以前,當學宮最終只剩下寥寥數百人的時候,白鶴以大長老的身份,對外宣布封閉山門不問世事。
這無疑又是一個會被人恥笑的決定,因此即便是少了打攪,白鶴仍舊是不得安寧。
而秦易決定加入陰陽學宮的消息,是百年以來,白鶴聽見的第一個有人自願要求加入學宮的消息。
試問,白鶴如何才能不高興呢?
白鶴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深刻的皺紋,讓他的臉看上去就像是綻放開來的菊花一般。
「好啊!既然如此,究竟如何決定,還請小友能夠細細斟酌。」
白鶴伸出枯瘦的手掌,激動地在秦易身上拍了拍。隨後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道:「今日小友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讓老夫實在是佩服。老夫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老夫必回用生命來護衛小友周全!」
秦易已經得罪了深淵聖谷還有羅浮大宗,這兩宗在帝都,在雲海帝國都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所以,他將會隨時面臨危險。
「前輩,莫非學宮並沒有護派大陣?」
昨日,秦易可是親耳聽見,白鶴準備啟用護派大陣來抵禦馮永年與舒玉軒。而也這個正是忌憚學宮的護派大陣,兩人才不甘心地退去的。
看得出來,陰陽學宮的護派大陣,必然是十分了不起的存在。
若有此物,安全自然可以保證。可白鶴前輩此刻卻說要用生命來保護自己,這讓他忍不住產生這樣的疑問。
聽得此話,白鶴忍不住苦笑一番,道:「確實是沒有的。學宮的護派大陣,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損壞了。而宗門的陣法師,也早在學宮剛開始沒落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
雖說早有預料,可聽見白鶴大長老親口說出來,秦易還是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絲同情。
對於武者而言,一百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一百年,卻足以讓一個五鼎宗門落魄到這個地步。
不得不說,現在的陰陽學宮,基本是等同於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人面前。如果是遇到了敵對宗門的襲擊,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死戰了。
秦易也能看得出來,以學宮現在這種情況,別說是深淵聖谷這樣的五鼎宗門。就算是隨便找出一個四鼎宗門,只怕學宮都難以應付。
白鶴似乎已經看懂了秦易的心思,當即笑著說道:「其實這點是不用擔心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