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這是禮儀和文明的起源,也是人類最原始的信仰。
從很久以前開始,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不約而同的形成了向那些難以理解的自然現象或者是自然物獻上祭品,以便獲得賜福庇護和一息安寧。
雖然如今早已不再是渾噩的上古時代,但是這背後依然存在了一定的邏輯——比如說,在成功「獻祭」了格蘭芬多的全體魁地奇球員之後,霍格沃茨城堡和其餘師生,終於安穩地度過了開學後的第二個周末。
不管之後如何,至少這些天以來,除了賽場上短暫的驚嚇之後,每當看見魁地奇球場上的白毛糰子時,鄧布利多還是感受到了難得的寧靜——總算找到了一個能看住這隻小魔王的辦法。
必須承認的一點是,作為一種飛翔在天空中的運動,魁地奇球確實是一種讓人著迷的魔力。
要知道,任何能夠延續百年的團體競技體育,都有著自身獨特的魅力和智慧。
在第一天的訓練之後,有著「魁地奇狂人」稱號的奧利弗·伍德就立刻針對艾琳娜,量身打造出了一套「究極四保一」體系。
韋斯萊雙胞胎兄弟就宛如兩顆牛皮糖一樣,死死地跟在艾琳娜身邊,無論艾琳娜如何橫衝直撞,都確保沒有任何一顆遊走球能夠靠近艾琳娜進入到身體一米以內的範圍。
再加上時不時飛行在外圈保護著新生們的高爾和克拉布,艾琳娜想要抓到遊走球的難度,甚至不亞於抓住金色飛賊的難度。
事實上,訓練賽的時候也並沒有放出金色飛賊,只要艾琳娜突破防線抓住遊走球往地上一砸,就算是獲勝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擁有著堪稱空中掠食者艾琳娜存在的新生魁地奇隊,在面對全員認真起來的格蘭芬多球隊時,依然沒辦法達到五成以上的勝率。
艾琳娜被限制住了之後,一年級新生們在身體素質上和經驗上的劣勢還是太過於明顯了一點,無論是防守端的羅恩、克拉布、高爾,還是進攻端的哈利、德拉科、漢娜,想要跟上正式球員的攻防節奏,終歸還是一件比較吃力的事情。
兩隊分差被拉開到一百五十分以上終結比賽的情況,並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進攻失誤、傳球丟球、防守失敗、飛行軌跡僵硬……
真正到了賽場上之後,艾琳娜才終於很清晰的感覺到,飛行中的球類運動比起地面上的球類運動難度要大多了,很容易就形成實力碾壓。
因此,在經過了一個周末的魔鬼訓練,逐漸了解了一些魁地奇的規則和玩法之後,艾琳娜也終於收起了之前的一些驕傲和自大的態度,認真地與其它一年級新生一起,如同海綿一樣從格蘭芬多的正式球員們身上汲取經驗和知識。
當然,這樣一來的結果就是……
「這實在可太難了啊……」
周一早晨,喬治·韋斯萊叼著麵包片,苦著一張臉朝著對面的伍德抱怨道。
「哪怕是職業魁地奇比賽裡面,也沒有哪個擊球手需要全場都面對遊走球衝鋒吧?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周時間,我們可能就要防不住艾琳娜了。」
「不止是艾琳娜一人,那些小傢伙的天賦實在太恐怖了。」
費雷德·韋斯萊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胳膊,一邊往自己的麵包片上開始抹土豆醬。
「你看到昨天哈利和德拉科配合的那個空中接力麼,那種飛行軌跡,簡直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樣,只差一點就直接撞在球門柱上面了。」
他終於體會到了伍德一直以來強調的那句口號,用生命去拼搏,懷著會死的覺悟去打好每一場比賽……在近距離目睹了幾次艾琳娜徒手抓住遊走球,以及地面上那一個個宛如被流星雨轟炸過的小坑,韋斯萊兄弟倆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玩魁地奇了。
「換個角度來想,這其實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
奧利弗·伍德聳了聳肩,隨手剝開一個土豆,蘸了蘸餐桌上的粗鹽碟,一臉平靜的地說道,相比起表情浮誇的韋斯萊兄弟,身為隊長的他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