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你自學了偵查學、格鬥、射擊、各方面知識都有所涉獵,養成了冷漠的性格。你不願被別人知曉,有所防備,所以這一切都在悄悄進行。】
自學了技能,冷漠的性格,家族的陰謀,這些都能對得上。
可是。
這裡還有最突兀的一句。
「年少時偶然得知自己並非父母親生」。
他的角色,不是方德明和許婉親生的。
那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方家人,便沒有方家血脈。
那麼,南水鎮副本從一開始,動機就錯了。
方家這麼多年,在蛇女的操控下尋找小兒子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蛇女是能感應到血脈的,她認為「方幸」是方家真正的小兒子,那絕對就是。
更何況,是不是親生,難道許婉不清楚?
聽虞幸說完,亦清也愣了一愣。
他感覺有些荒誕,反問:「這種設定,你怎麼可能忘記。」
「是啊,問題就在這裡,在此之前,我完全不記得這個條件。」虞幸歪歪頭,「一定要問我的感受,就像是……」
「在我的記憶中,我的人設本來是親生的,可是當我和方宵說開後,人設忽然就變了,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影響到了我的過去,讓我在過去多了這麼一段捏設定的過程。」
「我不敢確定,非親生這個條件究竟一開始就存在,只是在我的記憶中被屏蔽了,還是它本不存在,只是現在莫名其妙多出來了。」
這段記憶與副本有很大的衝突,卻和副本結束之後的結局相對應。
方宵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麼他就不可能是方家親生的兒子。
過去和現在,宛若兩條蜿蜒的曲線,互相衝突著,又在此時交匯。
虞幸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記憶不受控制的感受,就像他在陰陽長廊莫名其妙斷片了一樣,從他進入千結的供奉室,到出來,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記憶從他的腦海里徹底抹去,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時間裡幹了什麼。
他知道,邪神可以對他的記憶動手腳。
那麼這次應該也一樣。
虞幸可以說是在問亦清,也可以說是在喃喃自語,最後,他試著戳了戳系統。
改變記憶這種事,好像不是系統的職能。
但系統好歹是個邪神位格,或許能察覺到其他邪神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這個問題讓系統也沉默了許久。
最後,女聲顯得有些遲疑。
【根據我的記錄,在確定人設的時候,「san」就並非親生。】
【但是,你也知道了,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讓你占據方家血脈進入南水鎮,幫我收回書,這就是我最初的布置,那麼,我不可能讓你的角色為領養。】
從動機上看,方幸必然是親生。
可從記憶中看,他是領養。
連繫統都找不出這個衝突的起始點,但排除所有不合理的邏輯鏈條,只有一種可能。
系統恢復了語氣的穩定。
【結果影響了起因,這是時間的力量。你的現在反過來改變了過去,而原本的過去時間線則被抹除了。】
領養時間線覆蓋了親生時間線,因此產生了記憶上的衝突。
虞幸眉頭微皺。
本以為南水鎮的事告一段落,沒想到最後又牽扯出一件詭異的事。
這種能力,無法和任何一個他已知的邪神對上。
哪怕是可以刪去他記憶的千結也做不到,千結僅針對他的認知,可在這件事中,連繫統的記錄都被改變了。
這更像是徹徹底底扭轉了因果。
「是邪神做的?」虞幸雖然在問,語氣卻很篤定。
陰陽鎮有七位邪神,目前他知道的,就有【祂】、【書】、【千結】,以及鬼沉樹。
亦清的能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