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向前,很快便到了肉店。
這裡既買生肉也賣熟食,雞鴨豬牛什麼的都有,阿斯克盯著肉攤看了半天,心想是不是挑新鮮的各稱十斤拎回去算了(是的他拎得動),諾菈便興沖沖地拉著他,跑到隔壁的熟食鋪前。
「烤火雞腿!」她指著對面的爐子說道,「阿斯克,最近總吃豬肉是不是有點膩?要不要換換口味?」
「你怎麼知道的?」阿斯克完全無語,我總吃豬肉,難道不是某俏廚娘的問題嗎?
「嘿嘿。」諾菈裝傻地笑了笑,然後便跟櫃檯後的法蘭克大叔說道,「兩個火雞腿,幫忙用厚一點的油紙包起來。」
在這個世界裡,神羅帝國的法蘭克人,語言基本上都是方言化的拉丁語,所以諾菈說拉丁語對方也勉強聽得懂。
法蘭克大叔包了兩個烤熟的火雞腿給她,露出歉意的表情說道:
「抱歉,因為陛下的原因要和你的家鄉開戰,這並非我們法蘭克人的本意,只希望天主在降罪陛下的時候,不要遷怒到全體法蘭克人身上。」
諾菈:???
對方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以至於她半天沒緩過神來。見這位漂亮姑娘有些發呆,大叔便不確定地問道:
「你不是義大利加人嗎?」
「啊,我是所羅門城出身的。」諾菈坦誠說道。
「那就是了。」大叔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居然要向聖座宣戰,陛下他肯定是瘋了。天主保佑,請饒恕他的過錯吧——在那之前,請先饒恕巴伐利亞。」
這傢伙還真沒說錯。某種意義上講,奧托皇帝的精神已經有點不正常了,阿斯克心裡想道。
不過,消息居然這麼快就傳開了嗎?難道魏斯巴赫家族沒有進行輿論管制?
兩人離開肉店,諾菈看著自己手裡的火雞腿發呆,阿斯克則是還在想皇帝奧托的事情。
「他剛才說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原來是說後續的南征戰役呀。」諾菈用手撕下一小條火雞肉,然而又很快將肉丟掉了:
「好燙!燙燙燙!」
「剛出爐的肯定燙啊。」阿斯克隨口說了一句,諾菈就將他的耳朵捏住了。
「幹嘛?」阿斯克有些無語。
「手被燙到就要捏耳垂。」諾菈一本正經地說道。
「為什麼不捏你自己的耳垂?」阿斯克問。
「因為我手指上有油。」諾菈說道。
「我謝謝你啊,把油擦我耳朵上。」阿斯克完全無語。
「開個玩笑嘛。」諾菈拿出自己的手帕,幫他將耳垂擦乾淨,「你有沒有聽過那個心理學的容忍測試?」
「什麼心理學?」阿斯克問。
「女生想要向暗戀的男生表白,卻又不知道對方是否會答應。」諾菈笑眯眯地說道,「這時候就可以故意小小地作弄他一下,比如不小心將飲料灑他身上。」
「如果男生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就能說明這個女生在他心裡,至少是可以被容忍的,有一定好感度的特殊地位,表白的話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就會高一些。」
「這個也不是很準的吧。」阿斯克隨口說道,「我就見過那種好好先生的類型,別說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了,就算一大老爺們將拖鞋丟他臉上,只要道歉了他也不生氣。」
「你是那種好好先生的類型嗎?」諾菈納悶問道。
「當然不是。」阿斯克說。
「那不就是啦?」諾菈笑嘻嘻地說道,「然後你也沒有產生反感情緒,這就說明我表白的成功性很大……啊呀,我忘記我已經表白過了。」
「看來這個心理學測試確實不准。」她將被燙到的手指放在嘴邊,小口小口地吹著冷氣。
阿斯克:………………
這姑娘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不動聲色的方式,來巧妙地提醒他「我喜歡你」,每次都能讓他產生強烈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