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非常熱鬧,從傍晚時分就開吃,一直吃到七點多才散場。大筆趣 m.dabiqu.com
薛凌有些累,仍強撐精神跟親家和親家母聊天,跟陳民和王青也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客人散得差不多,才累吁吁回了房間。
程天源喝得微醺,仍堅持到最後送岳父岳母回房間歇息,又喝了半碗醒酒茶,洗了一個熱水澡,直到身上的酒氣都散了,才敢上床睡下。
薛凌仍沒睡著,側過身依偎過來。
程天源自然而然將她摟住,問:「怎麼還不睡?
太累了?」
薛凌苦笑:「腦殼有些痛,睡不著。」
程天源溫柔幫她揉腦門和太陽穴,低聲:「小欣回來了,剛剛回房間歇下。
阿清今晚也住下,就在老三的房裡,沒單獨安排房間給他。
然然和安安吃飽又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揚揚說他明天要用家裡的大車,他要帶上幾個孩子和親家他們出去玩。」
「好好好。」
薛凌寵溺低笑:「都隨他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屋裡燈光昏暗,可程天源不用看見就猜到她的臉色很不好。
「這十來天很辛苦吧?
瘦了一些,臉色蒼白又憔悴。」
薛凌低低嘆氣:「傷心,吃不下。
那邊的食物口味兒跟咱們這邊差別大,我吃不怎麼習慣。
心頭煩躁,沒心情出去找喜歡的東西吃。
吃不好,精神耗損大,所以才瘦了。
沒事,回家養一陣子就能恢復。」
程天源忍不住問:「陳姐何時能出院?」
「差不多了。」
薛凌答:「山越的情況比她好,一直守在身邊照顧她。
老夫老妻老來伴,以後也只剩他們兩個老傢伙攜手同行。」
程天源下意識問:「那個孩子……他們怎麼打算?」
「他們打算雇保姆在家裡幫忙養。」
薛凌低聲:「不過,我看八成守不住。」
程天源問:「對方的家人一直糾纏不放?」
「是。」
薛凌低聲:「那男的整天花天酒地,身邊的女人不少,可目前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他雖然被關了,但他的家人多數都沒事。
他的律師和他老母親跑醫院跑得很勤,總說要將孩子抱回去養。
山越攔著不讓做親子鑑定,說他只是山悠的孩子,他們的外孫。
不過,他們現在勢單力薄,很快就會護不住那個孩子。」
「哦?」
程天源冷笑:「那麼想要孩子,卻連懷著他孩子的女人都能推倒——喪盡天良!」
薛凌答:「那時候他以為自己還會繼續風光下去,想著他可能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何曾想他轉身就成了階下囚,以後應該沒機會重見天日了。
正因為這樣,他的老母親才會整天奔波去醫院要搶孩子。」
「那孩子怎麼樣了?」
程天源問。
薛凌低聲:「雖然有些早產,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
五官長得很清俊,跟小小虎和迷你虎很像。
山越和陳姐想著那個孩子,才不得不咬牙撐起來。」
程天源禁不住擔心:「那萬一孩子被搶了,那他們……不什麼指望都沒了嗎?」
「他們沒精力帶那個孩子了。」
薛凌苦笑:「能養多久便養多久。
另外,我看那個孩子的奶奶不像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對山越和陳姐一直客客氣氣,總是一個勁兒道歉賠禮。
她還說,她已經做主讓山悠進他們家的族譜,還在他們的祠堂給山悠立了牌位。」
「結婚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