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希辰正在打開文件的動作一頓,抬頭盯著她:「你說什麼?」
楊秘書微微低下頭。
昨晚我們的人和酒吧老闆的人幾乎把整棟樓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袖扣。
「問過沈思晴沒有?」
「問過了,看得出來她並不知道袖扣在哪。」
穆希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楊秘書懸了一早上的心,這會懸得更高了。
她試探著說:「穆總,我們會繼續找下去的。」
其實誰都知道不可能找回來了。
垃圾中轉站已經連轉了好幾趟,就算找回來估計也被機器壓成碎片屑了。
穆希辰顯然也猜到了。
「不用了。」
他低下頭去,開始看文件。
下午。
吳助理帶回來的口頭報告,不出意外地說金光酒店的監控修復不回來了。
不過有一點,除了電梯和穆希辰所在的樓屋監控壞了外,其它監控都沒事。
很顯然,這是人為破壞的。
吳助理道:「穆總,我猜沈思晴可能用的是昨晚的手段,不然不至於去破壞監控。」
穆希辰勾了勾唇角。
要只是偷偷給他下藥,再偷偷上他都還算正常,他現在懷疑的是那晚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手中的文件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從大班椅內站起,拿過外套的同時問了句:「沈思晴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聽楊秘書說不太好了,右手粉碎性骨折了。」
「我問的是她現在能不能正常交流。」
至於她的手怎麼樣,他並不關心。
「可以的。」
穆希辰如是大步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他來到醫院沈思晴的病房門口。
沈思晴已經做完手術了,可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頭的她,手腕依舊疼得她要死要活。
看到穆希辰,她先是一喜,隨即臉上划過一絲惶恐。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能期望他心疼自己麼?
看他那冷得如刀子般的目光,也知道沒好事了。
可他為什麼來?
難道是為了那對袖扣?
沈思晴幾乎第一時間從病床滾到地上,一邊扮慘舉著自己斷掉的右手一邊哭求道:「穆少,我的手已經斷了,我已經付出代價了,求求您放過我好不好?」
她爬過來,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拉住他的褲管:「穆少,如果您真喜歡那對袖扣的話,我可以再送給您的,我讓沈心再幫我訂製一對就好了呀。」
穆希辰優雅地蹲下身去,打量著她。
隨即用玉管般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語氣森冷:「袖扣我可以不要,不過有件事情你要是敢再騙我一個字,我會讓你四肢全廢。」
沈思晴瞬間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她最怕的事情不會真的要來了吧?
沒等她回應,穆希辰重新開口了。
「金光酒店那天晚上,和我睡的人是誰?」
果然是這事
沈思晴幾乎本能地說道:「當然是我啊,穆少您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脖子上的力道一緊。
沈思晴被他掐得喘不上氣來。
「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沈思晴搖頭。
她雖然很害怕,很難受。
可心裡卻有個信念一直在提醒她,不能說,不能告訴他真相。
不能便宜了沈心那個小賤人!
就算死,她也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不知道?」
穆希辰將她往前一收:「你把酒店監控弄掉,每天用著別個女人的香水,卻有臉在我面前聲稱不知道?」
他猜測那個人是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