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安辰站著沒急著動手,她在心裡思索了一下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結果是完全沒有印象。抬起頭看著劫的眼睛,鬱悶地說道:「我不記得我認識你。」
劫手裡的刀鋒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微微抬起,仿佛在暗自計算著擊殺安辰的最佳線路,聽到了安辰的疑問,劫倒是認真的回答著:「你不需要認識我,因為你馬上要死了。」
「森!」
劫出手了,就像是一道血紅的微光,一閃而過。刀鋒極其輕巧的划過安辰的喉間,用力極其恰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再一次出現時,劫已經出現在了安辰的背後,安辰則站在原地,斗篷的一角輕輕揚起。
旁人看來,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劫一擊必殺,完美的詮釋了殺人的這門藝術。但是兩個當事人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安辰神色平淡,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什麼波動,從頭到尾她就沒有要躲開的打算。而另一邊的劫則是愣在了原地,他明明將刀鋒送進了盜賊的咽喉,可是卻沒有入肉的感覺,沒有熟悉的血液,更沒有驚恐的神情,就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有。這不可能,劫有些駭然的轉過頭,之前的兩把手裏劍沒有擊中劫以為是被躲開了,現在看來,對方根本沒有躲。
安辰看向身後的劫,甚至連手裡的刀都收了起來,既然她不認識劫,那就應該不是什麼必須要見血的仇恨,那就沒有必要動刀子。只要不是必須你死我活,大家就還有商量的餘地的,她還不想莫名其妙地和一個頂級刺客動手。
「說說吧,為什麼要殺我?」安辰抱著手臂,懶散地斜站著:「總得有個理由吧。」
詭異,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看得到摸不到的投影,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任何生命該有的生命跡象。這就是那人說的盜賊,劫握著刀的手活動了一下,死寂地盯著安辰:「皮爾沃特夫有很多人出錢買你的命,兩萬三千金幣。」
安辰的臉色一黑,臥槽,老子都不知道老子值這麼多錢,在剛才的一瞬間安辰幾乎有了投案自首的領取獎金的衝動。
艹,想什麼呢,上次耍了凱瑟琳那女人一次,投案了還得了,皮不給你扒了。
「咳咳。」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安辰看著眼前自稱是劫的傢伙:「我說,我們也沒有什麼私仇,不然這事就算了吧,我這方面沒什麼興趣。」
「哦。」劫頓了頓,似乎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你是願意自己把頭給我咯?」
嘖。
還要割頭?這麼血腥,安辰撇了撇嘴巴:「我沒心情和你鬧騰,天色已晚,我們各回各家吧。不打了,拜拜。」
說著安辰轉身向著巷子外面走去,臨走前還揮了揮手,如同普通的告別一般。
沒有回話,黑紅色的人影再一次糾纏了上來,只不過這一次,衝上來的是三個人,還有兩個是漆黑的殘像。
刀刃在手中巧妙地翻飛,每一次攻擊都是直指要害的絕命一擊,快到極限的刀光幾乎撕碎了安辰身邊的空間,就連四面的空氣都被絞殺的一乾二淨,形成了一片真空區域。
巷內,一切就發生在一瞬間,牆壁上,地面上,無不都是深深的刀痕,錯亂密布。碎石和塵土四散,瀰漫在這狹小的空間內。
死了嗎?劫停住了身影看向還未散去的刀光閃爍在煙塵之中,收起了自己的臂刃,沒想到躲藏在空間之外。隱隱地皺著眉頭,晉升為十四級之後他勉強擁有了能擊破空間壁障的能力。在他使用覺醒技能之後的通過他和自身殘影的配合能擾亂空間,使得空間不再那麼的穩定,有了突破的可能。而最後一刀揮出的那時,他就能擊破空間。
在遇到盜賊之後,就隱約感覺到了盜賊身上的空間流動,本來還不確定,抱著嘗試的心態釋放了覺醒。沒想到居然真的是空間的匿藏術。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刀鋒已經刺穿了盜賊的心臟,這種感覺殺人無數的他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劫揉了揉手腕,覺醒後的配合如果要做到完美要求很高,讓他的手腕有些酸痛。
收屍吧,劫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