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此次的公開論道,主要是針對弟子的,教習和各閣的閣主與長老們,並不在此列。
所以,只會有弟子提問。
不過,這些人雖然不會參與其中,卻同樣非常關注這件事。
御守閣的三樓,葉南天坐在窗邊,悠然的聽著李征的講道,邊聽邊點頭:「說的很有道理啊,嘖嘖,這么小就對天地自然,對大道就有這麼多高的領悟,真不簡單。」
被葉南天拘在家的葉梓,只能爬在窗戶上,遠遠的看著李征一個面對蒼山書院的上千名弟子,暗自為他擔心。
葉北樓坐在葉南天的對面,一邊喝茶,一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李征講完了,葉南天突然問道:「北樓師弟,我一直非常好奇,武當山的太極圖還能這麼演化?以前怎麼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啊?」
葉北樓從出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笑著:「武當山屬於道家一脈,他們就喜歡研究天地自然之類深奧的東西,太極圖的確是他們演示大道的簡易圖,不過倒底能不能像李征這麼演化,倒底有沒有道理,這就要問武當山的人了,我們屬於儒家一脈,不研究這個,我們只研究人。所以,你問我,我還真的回答不出來。」
葉南天想說什麼,瞥了到一眼支著耳朵偷聽了他們說話的葉梓一樣,無奈的改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詢問道:「北樓師弟,你倒底是怎麼想的啊?我們不是一直在準備著在天地大變之後,恢復儒家道統嗎?怎麼還讓李征這個文道的開創者來講文道啊?你難道不怕,我們蒼山一脈的儒家道統因此而受到污染嗎?」
道統可是非常嚴肅的事,自然要嚴肅對待了。
葉北樓輕飲了一口清茶,反問道:「南天師兄,你說,李征的文道,是更像道家一脈呢?還是更像我儒家一脈呢?」
「啊?」葉南天愣了一直,思考了片刻道:「更像我們儒家一脈。不過,他倒底不是我們儒家一脈啊!越是相似,難道不應該更加警惕嗎?這可是道統之爭啊!」
葉北樓詫異的看著葉南天,搖頭笑道:「南天師兄,你這,還活在諸子百家時代啊?其實,諸子百家的末期,我們百家為了找出一條出路,已經與武道融合的差不多了,就算天地大變,恢復道統,也和之前不同,依然還是在武道的基礎上,只是可以使用以前不能使用的儒家特有的各項神通秘術了而已。」
葉北樓望著李征,感嘆道:「我們畢竟,不是諸子百家時代的先賢,怎麼可能只能過書簡的支言片語,就能領悟他們的道,然後傳播這些道呢?我們這個時代,會出現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諸子百家』的。」
就像,李征這樣的『諸子百家』?
葉南天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不由呆呆的望著窗外高台上侃侃而談的李征。
沒想到,葉北樓,竟然將李征的地位撥的那麼高?
竟然到了和諸子百家的先賢同列的地步。
……
六扇門,蔣晟看著抄錄來的一份份李征詳細的講道論道的情報,陷入了沉思。
「這思想,這作派,還真的是當代聖賢啊。」
蔣晟最近取出從監天司發來的一份份情報,可以看出,監天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劫將會提前爆發?這,我們的很多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完成啊!若是提前爆發,僅我們六扇門頂上去的話,那得死多少人啊!」
蔣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總要有人頂上去的,不然,死的人,更多。
若是他們不頂上去,會有數以百倍千倍的普通人死去的。
外人猜測,六扇門和朝廷會怎麼對付李征。
呵呵,那他們可真是猜錯了。
皇族為道的各大世家,都在做著最後的準備,根本懶得管李征。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李征氣運驚人,甚至可能是這次大劫降下的氣運之子了。
沒有任何一個世家願意直接對上李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