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離著念青城尚有十餘里,花恨柳與雨晴公主便見有列好的陣仗在前方久候他二人。為首者也不是什麼外人,而是自文相隋復之離開西越之後一直以禮相之職代行文相之權的白客棋。
遠遠地就見白客棋騎了馬往前來迎接他二人,等靠的近了,自然是先對二人禮遇一番。
「白大人客氣了……」雨晴公主與白客棋算是相熟,當初率領和親使團趕赴昆州的也正是白客棋,當時雨晴公主對他的印象便極好,眼下得知白客棋又得溫明賢、隋復之兩位大人的有意栽培,愈發成為這大越的社稷之臣了,她對於對方更是感激得很,只不過礙於身份,也只是在態度上愈發客氣了。
「公主折煞微臣了……」白客棋臉上一紅,微微躬身說道,說完又轉身向花恨柳,立即改執學生禮,恭恭敬敬向花恨柳拜服道:「學生白客棋見過愁先生。」
他自然不是花恨柳收的學生,而對方也說得清楚,雖說是以學生禮相待,可是口中稱呼的卻是「愁先生」,而不是「花先生」,這便說明,他這一禮是以天下人的身份向代表著「天下師」身份的花恨柳而作,若是換做了別人,也同樣是頂著「愁先生」的名義站在這裡,白客棋仍然會客客氣氣地與他施禮。
而兩人舊交,白客棋卻是分得清楚,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這與顯耀與否無關,最主要的是他手中掌握了太多的機密事情,萬一被人所利用,對於大越來說那便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謹慎,是白客棋新近學到的,這一點與隋復之的教導關係密切,而若是按照白客棋先前的性格來說,此時見了花恨柳無論如何,如果不敘敘舊的話,都說不過去。
好在花恨柳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他早就在看到白客棋的時候就察覺出有些異樣,尤其是這接迎的陣仗,實在不應該如此「寒磣」,眼下這隻有五十人左右的隊伍,說是來「壯聲威」倒不如說是「丟人現眼」來得更現實一些。除非……
想到這裡,他輕笑回應:「白大人應該是有別的安排吧?不如我們邊走邊說,這樣也好省下些時間。」
「別的安排?」雨晴公主微愣,聞言向白客棋看去。
「花公子果然是花公子!」白客棋這時候稱呼花恨柳便不再是「愁先生」了,而是自心中真正佩服地道了一聲「花公子」,臉上所露出的表情,除了欽佩便當真是一臉毫不掩飾的慚愧了。
「大君此時正在五里之外等候,微臣本想攔著,可是大君……」他苦笑一聲將事情原委講到。
「正陽……大君出城了?」聽到這裡,雨晴公主也是一愣,若是按照金正陽的身體狀況,便是人在宮中時也不能離了暖身之物,若是出了城來,那豈不是要想更多的辦法幫他遮掩了?這又與「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
「公主稍安,微臣已經想好了一些辦法,並且之前大君都在城內呆著,方才看到您二位之後,我才命人去請大君出城的,此時咱們往那邊趕的話,正好可以迎上大君,大概會在五里之後遇上大隊人馬。」
「五里……走快一些吧,儘量讓他離得城中近些,免得路上又惹了風寒。」花恨柳輕輕捏了捏雨晴公主的手,寬慰笑道:「想來當初天不怕也應該想過若是需要他外出時怎麼幫他暫時穩一穩了,咱們人少速度快一些,他們人多隊伍長,遠不及咱們靈活,此時……」
「快走吧!」
花恨柳話未說完,他身旁的雨晴公主便打斷了他的話,徑自翻身上馬,騎了一匹馬,當先一步朝著念青城的方向奔跑了去。
「公主……」白客棋驚叫一聲,見雨晴公主趨馬跑出一段路後並未有任何不妥,這才收聲向花恨柳輕笑,「咱們也走吧!」
「這樣子,不走也不行了。」花恨柳陪著苦笑一聲,這才與白客棋各乘了自己的馬,招呼著那五十人不到的隊伍速速往回趕去。
金正陽所在的馬車當真數得上是大越境內最大的一輛馬車了,這是白客棋不顧其他群臣反對,執意要為金正陽打造,對於那些什麼「玩物喪志」、「窮奢極欲」的反對話語,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