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軍裝,面容英氣逼人的新兵臉上冷酷,沒有表情,抓著手裡另外一個新兵的頭髮一次次撞到車壁上,好像她手裡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個不乾淨的東西需要清理一下。
她的表情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和她手裡的舉動完全是兩個極端,這種違和感,就連剛剛趕到的兩個軍官也寒毛直立了起來。
如果大家從她的身上往旁邊看一眼,就會發現有趣的一幕,康娃居然依舊在憨笑,原本清澈的眼裡有著流光閃動,對上端木槿那面癱臉乍現出來的是掩飾不住的崇拜。
端木槿一邊控制著手裡的動作,不讓勁兒使大了,以防手裡的新兵真得費了,也不能勁太小,一來要殺雞給猴看,二來她真心想要手裡這個新兵嘗嘗苦頭;一邊眼睛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當看見左手這邊康娃崇拜神一樣死死盯著她,心肝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好幾下。老天呀,原來自己還不是最極品,康娃這廝也是極品中的極品。
面對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瘋狂血腥一幕,娃娃這廝怎麼這麼淡定。
轉念間,端木槿覺得時間好像差不多了,也沒人來拉個架,她有這麼可怕嗎?
康娃一回神,剛好看見端木槿看過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小槿就是讓她上前拉架的意思。
心裡想的同時,她的手腳也跟隨著動了起來「小槿妹子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咱們不和她一般見識。咱們等著長官給咱們做主,快放手。」
端木槿心裡那個驚訝,娃娃居然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正好雙手有些酸疼,發麻。正好給她一個台階下。
端木槿很給康娃面子,鬆開了揪著的頭髮,任由高大的康娃護著坐到了她的另外一邊。低頭一看自己手裡居然有幾縷捲髮繞在手指上,嫌棄的甩了下去。
已經慘不忍睹的新兵抖動的手捂著額頭,鮮紅的血液時不時還要流出來。恐懼的淚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她白皙的臉慘不忍睹。
頭髮一得到〖自〗由,這個新兵連滾帶爬的往車門爬去,最後還是原本呆住的兩個軍官出手扶了她。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轉身離開,另外一個扶著受傷的新兵坐回了車裡。
此時車裡一片寂靜。大家都是不說話,只能聽見那個受傷新兵的抽咽聲。
沒一會兒一個裡面穿著綠色軍服,外面穿著白色大褂的。二十五六歲的男軍醫上了車。看到新兵滿頭滿臉都是血,他身子一頓,好像傷得很嚴重。
在新兵身上,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一幕。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這裡打架傷人。不著痕跡的往車裡瞅了一眼,也沒發什麼哪個新兵有異樣。
心裡雖然想著事情,手卻也不閒著,用酒碘酒棉球把新兵臉上的血淚擦了一遍,擦額頭的時候新兵也顧不得哭泣,刺疼的她叫了出來聲。惹得軍醫眼底儘是鄙夷。
「不要哭了。只是皮肉傷。有半月個就全好了。」
軍醫綁紮的時候也不管她疼不疼,二三分鐘就已經上藥,綁紮好了。隨後他蹲在車裡慢悠悠的整理著醫療器具。好像不著急離開。
知道新兵看著傷的不輕,實際上只是皮肉傷,當下兩個軍官就決定把這件事好好詢問一番,而且也決定給端木槿好好的教訓。
「剛打架的人站出來。」
端木槿早等著這一刻,乾脆利索的站了出來。而且故意跟那個頭包的好像木乃伊的新兵站在一起,也不知道一旁的軍醫是不是和新兵有仇。
新兵傷成什麼樣兒端木槿清楚八九成。完全不必包成這麼幾大圈。
低著頭的新兵突然發覺身邊多出一個人,轉頭一瞧,全身肌肉緊繃,臉上瞬間慘白。隨後小新兵一邊小心翼翼的瞄著端木槿,一邊往兩個軍官身邊湊過去。
端木槿徹底無語了,原本以為受傷的新兵是一直母老虎,沒想到是一隻紙老虎。這麼幾下就蔫兒了。
她還想著是不是像二十一世紀看過的小說一樣,這些人被欺負了,將會越戰越勇,不把女主角斗下去,誓不罷休。看來是自己